龍吟風幾近二更才回來,桌台上的燭火輕輕的跳動,寢殿內的擺設影子也隨之搖晃。
慕兮月並來睡去,隻是在聽到輕微的動靜時才合上雙眸。他的動作極輕,定是害怕吵醒自己罷,少頃聽到一聲沉重的歎息聲後,額上讓人即上了一吻,隨即便躺在了身邊。
能感覺得到他為自己掖了掖絲被,手臂輕輕的攬上自己的腰間,下領臨近自己的肩部,均勻的呼吸聲著帶著疲憊、勞累。
緩緩的睜開了眼,悵然的看了一會兒帳頂後,才輕輕的偏頭,迷朦中竟如癡如醉。高庭的鼻梁,豐厚的嘴唇,隻是那似劍的雙眉微擰,慕兮月不由自己的抬手伸向他,這一刻,心裏很平靜,單純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想舒展開來他的煩憂。
一下,兩下,三下,那微擰的劍眉還真平坦了,可卻又是瞬間的功夫,她的手被突然睜開雙眸的某人給緊緊抓住,恍然間,那漆黑似幽潭的眸子似夜裏的星光般璀璨,可看向她時,卻又散發著蒼龍抓住獵物時的誘惑光芒,讓人不知不覺中沉淪了進去。
邪魅一笑:“兮月,你在玩火。”
慕兮月微愣,他不是該累得睡著了麼?“我吵醒你了?”
一個翻身覆上了她的身子,魅惑的說道:“你在我身邊,我怎能會睡得安穩。”
領會他的用意,臉上泛起紅暈,有些羞澀的偏過頭去,卻讓他給掰了回來,四目相對,似命令,似豈求:“不要從我的視線裏移開,看不到你我的心總是空的,你己經讓它空了六年,還忍心麼?”
奇毒?除了父親醫冊上所記載的之外,慕兮月還真不知道世間還有何奇毒,饒有興趣的問:“想不到王爺還懂醫術,請王爺說來聽聽。”
當然懂,隻是你不記得罷了,風清心下苦澀暗忖,隨即笑道:“這種毒很奇怪,是我從來見過的,它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中毒,開始癢,爾後會慢慢出現一道傷口,中毒之人並不會在意,可慢慢的,傷口會越來越大,令人疼痛不止,生不如死。用任何醫術都不能阻止蔓延的傷口,據當事人說,那種感覺就好像有看不到的小蟲子一點一點的在啃自己的度肉。”
斜眸看了看龍吟風,這些日子,他就是在忙這些事麼?再看風清得意的笑顏,事情定是今日己解了罷。微微鬆了口氣,說:“誰人如此心狠,能想到用這種方式來害人?”
“一個叫連鶴樓的組織。”風清說著,卻目不轉睛看著慕兮月,慕兮月是從那裏逃出來的,或許能帶給他一些有意的消息。
連鶴樓?就是那個要拿自己做人質來威脅龍吟風的連鶴樓?如果是他的話,也不足為奇了。
怔怔的看龍吟風,如果自己真的讓他當作了人質,曾經在江山與自己之間選擇江山的人兒,又會怎樣選擇?因為不記得過往,所以一切都變得不在重要了,經曆了那麼多,相信自己己變得成熟,隻不知道若有一天天意使然,她想起了一切時,會不會像現在這般坦然。“王爺,你弄錯了,你所解的並不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