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才不生孩子,才不給你生孩子,要想我天天侍候你,沒門!”
嚴璟回頭看了她一眼,有意無意地撿起了剛剛放下的腰帶。
那腰帶,足夠長,足夠結實,也足夠讓落溪記憶深刻,於是她立刻蔫了氣。從小到大,她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來隻有她擺臉色別人看,沒有人敢對她橫一下眉。然而沒有人知道,自從委屈求全嫁給叔叔輩的嚴璟後,她這公主也就人前還像個公主樣,到了這房裏,到了老東西麵前……落溪想著某個燃紅燭的晚上再加某個周聲全是酒氣的晚上,心有不甘地抖了抖唇,最終忍住沒讓自己說出一個字來,目中隱隱透著無限怨恨,卻又膽怯地讓汗濕了手心。
嚴璟似乎並不怕她不屈服,又有意無意地扔下了腰帶,將最後一層衣衫退去,露出結實精壯的胸膛。
落溪很清楚那雙手臂有多大勁,也很清楚那副胸膛有多硬,身子一顫,愣是往後退了一步,結果忘了身後就是椅子,這一退沒悄無聲息地與他拉開距離,倒是將椅子撞了一下,發出清晰地響聲。
落溪窘迫地低頭看了看身後的椅子,再抬起頭來起老東西已經走了過來,她還沒來得急做下一步反應,他就微屈了腰,一把將她橫抱起,往前跨出幾步,雙臂一揚,將她扔在了床上。
落溪真的很慶幸安安把這床上墊得像雲朵一樣軟綿綿的,要不然這一下自己這金枝玉葉之身肯定得摔得一片青紫。
現在,因為床很軟,所以她沒有摔得一片青紫,而是在床上滾了半圈,有點暈暈乎乎。
落溪閉了眼,捏緊了拳頭,心裏想著日後她的皇上弟弟掌權,將這老東西交給她任由處置的情景。
落溪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痛不欲生,在腦海中幻想嚴璟日後的淒慘下場時又有多得意。
打斷她這得意的是嚴璟的動作。
“你放開我!”落溪覺出他動作比先前重了些,還這樣將她翻過身製在床上,讓她一時生出了許多不快。
背後的人根本不把她的話當話。
“姓嚴的,你放肆!”
混蛋,他是畜牲,當她落溪公主也是畜牲麼?
“老東西,色鬼,你當本公主是什麼,你快放開我,放開我!”
“嚴璟,你這恩將仇報、犯上作亂的賊子,我父皇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的!”
“姓嚴的,你,你不得好死……”
“你……你……你放肆!”落溪怒不可遏,臉也漲紅了卻不想在他麵前露出羞意,隻是停止了無用的掙紮,嘴上繼續忍不住怒罵。
“混蛋,等我皇弟長大,我要他將你滿門抄斬,滅九族。”
斷斷續續的嗚咽聲之後,繼續怒罵:“姓嚴的,我定要將你五馬分屍……挫……挫骨揚……”
三年來,老爺和公主算上這次一共行過四次房,每次都是相同的情形。
第一次在新婚之夜,她們小心翼翼貼著門偷聽裏麵的動靜,聽到公主竟然在情急之下罵老爺老東西,還說什麼亂臣賊子、抄家滅門的時候兩個差點沒嚇破了膽,都作好準備被老爺賜死或是被太後賜死了,誰知道洞房內的老爺在聽到公主這樣不知輕重的叫罵後竟沒有雷霆大怒,反而過了一會兒裏麵竟隱隱傳來公主夾雜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