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母後知道你委屈,可這三年都熬過來了,皇上也從十二歲什麼都不懂到現在十五歲漸曉國事,眼看就能撐起這江山了,你卻又來鬧性子。你明知道嚴璟得罪不得,明知道皇上也沒那個本事和他抗衡,還說出這樣的話,也太任性了。”太後看著她,嚴肅中透著無奈,顯然是有些恨鐵不成鋼
“兒臣……”落溪自知理虧,卻又苦於無法傾訴心裏的苦悶,再次哼哼唧唧踢了幾下毯子。
太後看著她,心中不忍,輕歎口氣,軟聲安慰道:“母後知道你委屈,可三年前母後就對你說過,這是無奈之舉。母後又何嚐不委屈,皇上又何嚐不委屈?可朝中大權盡在嚴璟手上,母後與你們,也隻得委屈求全。好在皇上成器,十五歲便盡顯先帝風姿。先帝未及弱冠就親政,皇上比之先帝,定不會遜色。母後向你保證,待日後皇權重歸皇室,母後一定為你作主,再選個俊傑人才做駙馬。”
聽了這話,落溪又被撩拔了起來,直往地上跺了幾下腳,“還說呢,兒臣昨天才知道原來皇上將殷芊賜給了子楠,皇上怎麼能這樣,到底兒臣是他的親姐姐還是殷芊是他的親姐姐,竟然把她賜給子楠!母後你不知道昨天那女人在兒臣麵前的得意樣,說是去祝賀兒臣的生辰,其實就是去炫耀,讓人家都看兒臣的笑話!”
“璃兒,這事,皇上也是無奈。”太後早料到她會為這事著急,看她氣極敗壞的樣子,倒並沒有多斥責。
落溪是她的親生女兒,本想她能安樂一生,誰知到頭來卻硬是被逼棄了心頭所愛嫁了嚴璟,雖說身在皇家不由人,姻緣錯結的人多了去了,可心頭終究是不忍。總想著等以後能扳倒嚴璟,再將落溪許給她心許的韓子楠,韓子楠品行良善,料想他們也能琴瑟和鳴,誰知卻連這點願望都落空了。
“母後,這事你早知道是不是?還是你和皇上一起商量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們當初把我推給嚴璟那老東西了就再不想管我了,那我也不要顧什麼大局了,我不回嚴府了,我也不做那老東西的夫人了,我才不要陪他、給他生孩子,再多見他一眼我都不想!”落溪顯然是憋屈到了極致,直接我來我去了,一雙腳恨不得把毯子都踢個窟窿。
太後待她說完才柔聲解釋:“皇上心裏自然是心疼你這個姐姐,可在家國大事麵前,又如何能念及你這點兒女私情。若不是嚴璟欲想辦法和韓子楠結親拉攏寧昌韓家,皇上又怎會著急地先一步將南平許給韓子楠。這事皇上給母後說過,還是母後應允的,你要怪,就怪母後吧。”
“嚴璟?”落溪一聽這名字就皺了眉頭。“這事也和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