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寧寧鬆了一口氣,安慰道:“既然這樣,那你也不要擔心了,待會公主肯定會自個兒回來的。”
安安點點頭,慢慢往門外走,卻是緊皺了眉頭:“太後總是叮囑要謹言慎行,公主從來都不放在心上。”
兩人出了客棧,正要上茶樓,寧寧看了看天,問道:“午飯時間要過了,謝小姐應該餓了,公主待會回來也是要吃的,茶樓的點心少,不如我去買些吃的過來吧。”
“嗯。”安安點頭,自己上了茶樓。
韓子楠與落溪已漫步至湖邊,身邊水波蕩漾,時不時有垂柳拂衣。
遲疑了好半天韓子楠才開口:“落溪,皇上下旨賜婚的事其實我……”
“我知道,母後都給我說了。這事不怪你,也不怪皇上母後,全是嚴璟!”說起嚴璟,落溪再次咬牙切齒起來,轉身看向韓子楠,認真道:“子楠,你一定要好好幫助皇上,讓皇上快快把嚴璟和他那些黨羽全部砍掉!”
韓子楠被她認真的神情逗得輕笑一陣,然後才保證道:“你放心,皇上亦非池中物,定能早日扭轉局麵的。”
“嗯,到時候一定要將姓嚴的……”
“落溪!”韓子楠神色突然一緊,攔住落溪將她輕推到了身旁的柳樹後,“我似乎看到陳大人的親眷了。”
落溪心中一慌,瞟了大路上迎麵朝他們走的來兩個女人一眼,竟真是陳大人的夫人和妹妹。這兩個女人是京城出了名的長舌婦,一點點男男女女之事就能被她們撿著說得人盡皆知。更何況這陳大人便是陳太妃的哥哥,陳太妃又是南平公主的生母,也就是說這兩個女人一個是南平的伯母,一個是南平的姨媽,到時候她們肯定會告訴南平自己和子楠在一起,然後南平肯定會和她鬧,然後她必定要到母後那兒去受一番教誨……
想到這些,落溪躲在樹後聲也不敢吱,不是她敢做不敢當,而是她隻是和子楠說了幾句話,沒必要背上與妹夫勾搭的罪名吧,多難聽!
她躲著,韓子楠也躲著,奈何湖邊垂柳太小,實在擋不住兩個人,那陳夫人與陳夫的小姑也眼尖,似乎看到點什麼,不確信地慢慢往這路邊的垂柳之下走來。
聽腳步聲越來越近,落溪料想是躲不住了,咬咬牙,決定理直氣壯,來個明人不做暗事。
正要露頭,卻被韓子楠將胳膊一拉,轉身朝前走了兩步,沿湖邊石砌的台階下去,踏上了泊在湖邊的一隻小船,一煙溜鑽進了船艙。
“客官,遊全湖二兩,遊至濟風橋一兩,遊至海棠岸500文。”船夫一邊解繩,一邊開口。
“先到濟風橋吧。”韓子楠回答,船劃動,將追來欲看個明白的兩個夫人扔在了岸上。
船艙兩側並未置座,隻是在船艙中間放了軟墊,剛好容得下兩人並排而坐。很明顯,這船隻就是容一男一女靠在一起坐著遊湖的,據偶爾往外跑的落溪所知,租這船最多的就是城裏的富戶與自家的小妾,再有就是有錢老爺與青樓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