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他那般樣子,隻覺得他就是從書中戲裏走下來一般,卻又時常覺得他對自己的態度過於平淡,並不怎麼異於常人。
如今,時隔三年,他這個從她夢中走出的男子卻對她說讓她等他。
落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甚至不記得自己最後是點頭還是搖頭,隻是久久沉浸在他那段話中回不過神來。
心中似有些不安,越靠近嚴府,這不安就越強,心中想的,總是嚴璟昨天早上冷冷的樣子。想起來,昨天晚上他還沒進房呢,哼,拽什麼拽,哪天休了他嫁給子楠去!
才回房,寧寧便急匆匆跑了過來,“公主,你到哪裏去了?”
“我……我就是出去轉了轉。”在寧寧麵前,落溪說謊還是有些底氣的。
“公主,你……”寧寧看著她,臉上很是急切與擔心,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是欲言又止,最後隻是低了頭說道:“公主,你以後不要再這樣一個人跑出去了,奴婢擔心死了。”
落溪拍拍她的肩,佯裝自然,“好啦好啦,我以後去哪裏都帶著你們好了吧。”
不遠處寧寧也走了過來,看了看落溪,最終隻是歎口氣,問道:“公主,你這頭發怎麼亂成這樣了?連這珠花上的珍珠都掉了一顆。”
“啊?”落溪一摸頭上,果然是少了顆大珍珠,料想肯定是掉在客棧的地上了。
“公主,你去做什麼了?頭發亂了,珠花壞了,背後還弄髒了。”寧寧再一看她身上,臉上盡是疑惑。
落溪心虛不已,忙往前走道:“哎呀,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快點啦,我要去沐浴,沐浴完就要吃飯,餓死了。”
見她這樣子,安安明知她是說謊也無可奈何。太後雖說讓她看著公主點,可公主是公主,宮女是宮女,她就是太後身邊來的又能怎麼樣?有些事不僅管不了勸不著,還得在太後那邊瞞著,省得太後亂擔心,公主嫌她多嘴打小報告。
沐浴的時候,寧寧發現了落溪頸上布了些可疑的紅點,大吃一驚。
落溪用手一擋,結巴道:“這個……前……前天晚上的吧,你又不是不知道。”
寧寧不再說話,落溪則注意了,小心避著安安。安安沒寧寧好糊弄,她可不敢大意。可是……要是晚上被嚴璟看到了呢?也許,他以為是自己弄的?落溪心裏又有些忐忑起來,嚴璟比安安更不好糊弄,而且安安還能糊弄,嚴璟那是根本不能糊弄啊,不知道他記不記得前天他基本都吻在她胸口上呢?她胸口**處倒是有紅點,就是頸上沒有,如今沒想到竟有了。
落溪忍不住歎氣,直到躺**還拿鏡子在照頸上,想著要不要敷些粉上去。可是萬一嚴璟過來親她呢?一聞到粉味兒,一看出她在晚上還敷了粉,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正在落溪猶豫時,門卻被推開了,嚴璟走了進來。
聽說今天那群勒使者離開,他負責歡送宴,這才忙得晚飯了都沒回來。
落溪放下鏡子,悄悄將衣領往頸上拉了拉,這才抬頭看向他。他卻依然是那副冷冷的樣子……不,是比那天早上更冷的樣子,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