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看著她:“是啊是啊……”
“公主,太好了,謝謝你,謝謝你,奴婢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
“好了,不要來世了,你先把衣服給我拿來吧。”落溪一臉的無奈。
寧寧喜極著正要去拿衣服,卻在離開床榻前定住,看著她的臉道:“公主,你臉怎麼了?怎麼……又多了一條印子?”
落溪有些欲哭無淚,現在才看到嗎?你現在才看到嗎!可是想想在弟弟的死生大事前寧寧一時顧忌不到這些也是正常的,便歎口氣,有些輕描淡寫道:“沒事,被刺給劃了。”
“公主怎麼如此不小心,這樣臉上得到什麼時候才好。”寧寧看著她的臉,神情極是擔心。
聽她此言,落溪臉上一陣愁苦,“好了,不要再說了,已經這樣,隻能等著了。”
這一日到中午之時,落溪因受不了自己總照鏡子而出了房,到了外麵卻又忍不住想去池塘邊看看臉時,有丫環來報告道:“公主,麗衣舍的人送衣服過來了。”
“讓人給銀子,將衣服拿到房中我看看吧。”落溪才說完,神情突然一凜,問道:“你說麗衣舍?就是上次來量身的那個麗衣舍?”
一旁的安安回道:“是的,公主,應該就是他們,算日子,衣服也確實是這幾天到。”
“讓他們到這裏來。”坐在石凳上曬太陽的落溪使勁將一旁的芍藥擰了一朵下來。
麗衣舍,好你個麗衣舍,她居然忘了這事了!那個冒充人送信,將她與子楠騙得團團轉,讓她破相又丟人的幕後黑手,她一定要找出來,然後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從那裁縫女兒口中問出她與這事有什麼關係,又是誰讓她來送信的!
丫環將人帶過來,卻隻是老板與裁縫兩人。
被落溪叫到麵前,老板裁縫心裏都有些忐忑。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們做的衣服公主到底是大大的滿意呢,還是心有不悅,一來就畢恭畢敬,謹謹慎慎,正待跪下,落溪卻問道:“怎麼隻有你們兩人,那天那個女人,也就是……”落溪看向裁縫,“你的女兒呢?”
裁縫微有疑惑,卻不敢怠慢,立刻回道:“回公主,小人的女兒,在家中,今日沒有一同前來。”
“家中?你家在哪兒,現在就帶我去!”落溪說著便站起身來。
兩人同時靜默。
若真是嚴璟,那他……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
“也許,是有人想栽贓嫁禍呢,如果真是嚴管家,他既然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會說自己姓嚴嗎?”寧寧突然在一旁開口道。
安安回頭看她一眼,目中略有探究之意,寧寧則快速低下頭去,小聲道:“我隻是瞎猜的。”
“對,就是這樣,也許是有人栽贓嫁禍的!嚴璟他這麼做能有什麼好處呢?”落溪聽寧寧如此一說,心裏突然輕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