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璟便將胳膊伸了過去,看著她為她慢慢打好結,臉上隱現柔和,在燭光中這柔和愈加明顯,配上微揚的嘴角,嚴丞相便是一副柔情之態。
傷口包紮好,落溪抬起頭來,見他看著自己的表情很像是帶著溫柔的,一時有些驚愕,有些癡迷,又有些含羞地低下頭去,可是一低頭,便直對著他一絲未掛的下半身,臉一紅,又扭過了頭去,“你把衣服穿上。”
嚴璟沒有聽話,反而低了頭,將手往她衣襟內插。
“又做什麼啦……”落溪低囔一句往後麵躲,他則往前追,手往單衣下的柔軟上捏。
幾翻欲拒還迎間,她被他摟入懷中,身下有碰到異物之感。不禁低下了頭去,隻見泄了半夜欲的男人又叫囂起來。
“你怎麼又……”落溪紅透了臉,使力推他,低嗔道:“真是色鬼!”
被罵色鬼的嚴璟臉上毫無愧色,反倒隱隱有得意之色,一把橫抱起她就往床邊走。
極其疲憊之時睡去,落溪隻覺得頭才挨著枕頭就醒了過來,卻聽見安安在門外說話。
“老爺,嚴管家過來叫您起床上早朝了。”
身側有一陣重重的呼吸聲,一向起床不聞聲音的丞相今日似乎在起床這件事上覺得特別艱難。
落溪側過頭去,四更時分,夜色朦朧,他躺在床上還未動。忍不住要輕笑,朝外頭說道:“老爺今天不舒服,不去了。”
門外安安沉默了一會兒,回道:“是。”
“怎能不去?”嚴璟說著便要將頭從枕上拿起來,卻被落溪攔住,“不去就不去唄,我去找皇上讓他不罰你的俸,再說有我的俸祿就行了,何必在乎這麼一點。”
黑暗中,似乎傳來一陣極低的笑聲。嚴璟摟住她,含糊道:“好,不去了,不要那俸祿了。”話音才落,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落溪看著他,也忍不住想笑。還以為他是鐵人呢,原來也有賴床不想起來的時候。他說昨夜沒休息,所以今天喝了兩杯酒便受不住頭疼跑去睡了,結果沒睡多久她又去了,回來又……弄到後半夜才一沾枕,又要起床了,她是實在不忍讓他這樣就去宮裏忙上一整天。
意識沒清醒多久,便又昏昏沉沉了--她自己也是累得眼都睜不開的。
雖然嚴璟今日睡了懶床,但落溪醒來時,身邊依然是空的。很簡單,嚴璟雖累,卻不可能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四更沒起來,早晨就會起來,落溪卻是那種不早睡不以頑強的毅力抵抗是極難在太陽剛升起就起床的。
吃罷飯,本來是想繼續昨天的計劃解決寧寧的事,誰知宮裏卻有人來通報,太後召見。
眼看寧寧心急,落溪便將事交給了嚴管家,讓他去辦,自己則不怠慢地進宮去了。
這一次,真的是太後召見。
她去的時候,壽熙宮中已經站了一個人了,見著她,眼神特別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