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他這樣沉默,落溪才知道自己又犯錯了,她總是希望他能為自己的行為解釋一兩句,總是希望他能說些好話,可這希望落空了一次兩次,她仍是不記得,他才不會說什麼好話!
“以後不會。”半天,他就說了這幾個字。
落溪便又怒了來,“以後不會什麼啊,我才不要你來,你給我天天不來,天天忙一整夜才好,別出現在我麵前,別碰我,天天去青樓找……”嚴璟吻住她,讓她將話堵死在了嘴邊,然後又被迫生生咽了回去。
“……誰要你親我,說了不許碰我……”落溪推開他,微喘氣。
他不為所動,扳過她,繼續。
……經了昨夜的瘋狂,這一次隻是小試怡情,再說男人太縱欲實在不好,小半個時辰後,落溪側躺著休息,嚴璟依然在她身後擁著她。
“那次客棧內,我沒有和子楠私自約會,我們是被人設計了。”落溪終於說出早就該說的事。
“我知道。”
“你知道?”落溪回過頭去,猛然想起那個姑娘說的最後一個字。那人姓嚴……這真的是他做的?可是如果是他,他又怎會如此坦白地說出來?
嚴璟說道:“那天我去了客棧,看到了翻倒的酒壺凳子,還有熏爐裏異常的熏香。”
“我那天是有些神智不清,子楠將我送到醫館了,我們……我們什麼也沒做。”落溪垂下眼簾,並不太理直氣壯。說什麼也沒做,其實也不算,可是她又不想對他實話實說,告訴她她曾那樣不要臉的往子楠懷裏靠,還被親過,被脫了衣服……“我知道。”沒想到,他又是這麼平靜的回答。落溪抬起頭,發現他並不像是有意回答的,而是明了一切的樣子。
她看著他,說道:“是有人冒充子楠給我寫了信,又冒充我給子楠寫了信,我們才都去了大悅客棧,後來才知道是有人故意設計的。
嚴璟隻是看著她,並未做聲。
好一會兒,落溪才說道:“我去找了那個送信給我的姑娘,可是她……被人用箭射死了。”
嚴璟緩緩問:“她說了什麼?”
落溪很想問他,很想告訴他,別人說是他手下的嚴管家指使的,想問他這到底是不是他做的,他為什麼要讓她和別了約會,為什麼要給她下藥……隻是,心中到底是記著安安的告誡,到底是對他了解得太少太少,甚至有些怕發生在那姑娘身上的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殺人……滅口……“沒說什麼,她剛要說什麼時,就被人殺了。”落溪回答。
嚴璟盯著她看了許久,看得她隱隱有種錯覺,覺得他似乎真是什麼都知道的,連她說了謊也知道。
他收緊胳膊,將她抱入懷中。“此事不要再想了,我會去查。以後有事就告訴我,若是不小心碰了不該碰的事,你便不是公主,隻是個普通女子。”
躺在他懷中,向來是溫暖安穩的。她決定,還是選擇相信他,為著寧寧說的,也許是有人栽贓嫁禍,又為著她想不出他的動機理由,也為……她真的願意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