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還是本“色”不改,行動上沒表現出來,身體卻表現出來了,很是別扭。
如此心知肚明的情況下,他終於有所行動了,
“睡吧。”他說。
落溪極是疑惑地想了想,最後終於想出個解釋他戛然而止的原因,“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個香,還是有問題?”
像他這樣的色鬼,肯定不會在懷中抱了女人又放開的,肯定是遇到了不得不停下的原因。而她很自然地想起了當初寧寧給香她時說的話。那香聞多了,便會不能人道,雖說那竟被嚴璟可恨地換成了催情香,然而他不是大夫,也許催情香聞多了也是不好的。
嚴璟的動作,打斷了她的思路。
他放開她後,本是平躺著,此時卻突然側過了頭來,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哪怕是黑夜,落溪也能感覺到他眼中灼灼而盯著她不動的目光。
“
夜半三更,又不比在府裏,隻能睡著,所幸累了之後也困,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第二天幾人離開了小原子村,又回了汙灘,準備往下一個縣城走。
落溪也沒吃幹糧,就等著到了汙灘,坐在了第一個看見的麵館前,叫了碗陽春麵。衛士對公主不吃饅頭,甚至不吃隔了夜的糕點,卻肯吃陽春麵的情況很是驚奇,嚴璟則沒說什麼,給老板加了五文錢,讓他把陽春麵做得好些。
沒想到在吃下第一口時,落溪仍是皺了眉頭,“比京城的差多了。”
“那你想吃點別的嗎?我讓人找找前麵還沒有其他賣早點的。”自昨夜到現在,嚴璟還算體貼,這讓落溪總感覺自己像是賣了他一夜。
“我先吃這個,破灘,什麼都沒有,我要餓死了!”落溪此時也不能挑挑揀揀,隻能將就。
“北堂少陵,你給我站住!”
正扒陽春麵的落溪覺得這聲音略略有些耳熟,不由得停了筷子,抬起頭來一看,赫然瞧見某個男人從前麵屋頂上跳下,緊接著,後麵又有個女人跳了下來,追向那男人。
“呀,是她,嚴小亭!”落溪不禁高興道,心想,果真是後會有期呢!
嚴璟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說什麼?嚴小亭?”
落溪猛然一愣,怔怔看向他。
嚴璟將她的胳膊抓得生疼,神情緊張地問:“快說,什麼嚴小亭?”
“那個……姑娘啊,她叫嚴小亭……”落溪被他瞪得不知所措了,茫然道。
嚴璟放開她,立刻追了上去。
見嚴璟離開,衛士也當即分成兩半,一半追上去,一半守著落溪。落溪卻再也坐不住,扔下筷子便往嚴璟離開的方向跑。
他們並沒走多遠,因為最前麵跑著的男人停了下來,回頭道:“我說小亭,咱們別這樣行不?讓你住到我家裏你又不去,讓你回自己家你又不回家,你要跟著我做什麼!”
“你……你讓我去你家和你那些侍婢住在一起麼?你當我是什麼?”男人停下,嚴小亭也停了下來,滿是怨怪與傷心,卻又強作狠厲地看著他。
男人無奈道:“那你說想怎麼樣,反正我不成親也不喜歡有女人跟著,其他隨便。”
嚴小亭好一兒才說道:“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說的,你明明說……”
“哎呀,男人床上的話你也信,大家當時開心就好了,下了床你又何必當真!”
男人一副不可理喻之態,這話讓剛好趕來的嚴璟當場陰了臉,轉頭直直看向嚴小亭。嚴小亭自然沒覺察到旁人的目光,而是盯著眼前的男人,突然抽出了劍,“我殺了你!”
男人看她抽劍,並無緊張,而是一臉不耐煩,“唉,又這樣,要想和我糾纏,我們自可以到床上去,何必在這大街上費力氣打?”
他這一句讓嚴小亭氣紅了臉,持劍就刺了上去,男人則不費力地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