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天空中忽然閃下一道霹靂,毫無聲息的劈向了天狼殿主。天色並沒有昏暗,也聽不到雷聲,就如同度劫之時的第二道至第五道雷劫一般劈下。
天狼殿主剛剛將劫生階段的恐怖能量轟擊了出去,數十條手臂之中竄出數十道光芒,朝著宇天的全身籠罩而去。他的眼中提前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在他的心中自己的全力一擊,加之憂狂的配合,定可以一招將宇天轟碎。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天空竟在此刻降下一道無聲無色的厲雷,直接劈在了他的頭頂。厲雷速度極快,一閃而沒。隻見天狼殿主渾身一抖,隨即全身焦黑如碳,瞬間便朝著雷坑內掉了下去,激起水花四濺。
雖然天狼殿主掉了下去,可就在被雷劈中的瞬間,狂暴的攻擊已經到達了宇天的身體周圍。隻見宇天將手中情殤劍橫伸而出,身體瞬間如陀螺般旋轉起來。一道恐怖的能量在他的身體四周如漣漪一般向外擴散。
隨著他身體的旋轉,身體四周以及周邊的天地靈氣竟如同實質般凝聚起來,以肉眼可見的姿態朝著他瘋狂湧了過去。而在他的身上竟隱隱出現了淡紫色,那是一套鎧甲,直接將他的身體包裹其中。他體內的能量仿似是用之不竭一般,竟瞬間膨脹起來,圍繞在身體周圍的劍芒迅速向周圍擴散。
此刻,也正好有兩道身影疾速衝至,正是已經達到劫生階段的燕夢柔和嶽無極,他們的速度異常的迅疾,一些修為較低者根本沒看清他們,便見到他們已經趕至宇天的身邊。
迅速擴散的劍芒瞬間便延伸出去十幾米的距離,隨著一聲巨響。三道身影被轟飛了出去。包括剛剛趕至的燕夢柔、嶽無極,還有將體內氣息提到極致的憂狂。
他們三人的表現各有不同,憂狂口吐鮮血被震飛幾十米遠。
燕夢柔身體被彈飛出去二十幾米遠,身體卻並未曾受到任何的傷害,隻是感覺到胸口略微有些發悶而已。
而嶽無極的結果卻令人有些想象不到,那便是他剛剛衝至宇天身旁,便有一道無聲無息的厲雷劈下,直接將他劈中。他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朝著遠處疾飛而去,全身幾乎焦黑。
宇天看到燕夢柔被震飛,竟直接飛身衝了過去,在空中將燕夢柔抱住。一時間,兩人的眼中,仿似是隻有彼此,世間的一切便再也同他們無關。天狼殿主的生死,嶽無極的傷勢,憂狂是否會反撲,都好像變得毫無意義。
憂狂看到這一幕之後,心中焦急的惦記著剛剛相認的父親,便猛的一提體內氣息,雖然身體承受著絞痛一般的痛楚,但他並沒有躊躇不前,而是悄悄的超雷坑衝了過去。他並非想要偷襲宇天,他知道自己的斤兩,而是要去解救身在雷坑之中的天狼殿主。
宇天和燕夢柔還在空中旋轉著身體,焦灼,含羞,關注的目光在彼此的眼中流露。
忽然一聲聲嘶力竭的喊聲響徹天地,那是抱著不知死活的天狼殿主的憂狂發出的:“宇天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會殺你!”
“天哥,我們追上去殺了他們!”燕夢柔在此刻忽然清醒過來,便要衝出去追殺天狼殿主父子。
“等等,我們先看看嶽宗主的傷勢如何?”宇天忽然想起了同樣被他震飛出去的嶽無極,身形一閃便衝到了他的身旁。
“嶽宗主,你怎麼樣了?”宇天看著渾身焦黑,牙齒慘白的嶽無極,竟有一種想笑的衝動。
“我沒事,渾身幾乎散架了一般,怕是短期內很難使用功法了!”嶽無極黑色的眼珠旁有著一圈白色的眼仁,充滿了疑惑的看著宇天:“為何我和天狼殿主使用功法會招來厲雷,而你和燕姑娘,還有憂狂卻不會有此境遇?”
他的問話頓時激起了燕夢柔的興趣,兩人一起看向宇天,迫切的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我聽憂狂說,我的情殤劍是用千年菩提木和千年玄鐵煉製,可以將雷劫導引。”宇天沒有絲毫隱瞞,目光看向燕夢柔手中的傷情劍:“我想柔兒的寶劍應該和我的情殤劍一樣,所以才不至於受到厲雷的攻擊,而憂狂的折扇同我的情殤劍煉製方法相同。”
“哦,竟然會有這樣奇怪的事情。”嶽無極眼中頓時黯淡下來,一時間竟似是心灰意冷:“若是這樣的話,隻要我一使用內息,便會受到厲雷,那這突破豈不是有些可笑了!”
“何止是可笑,甚至是可笑到了極點!”忽然一個聲音響起,竟在他們很近的距離。
那人懸浮在雷坑之上,看著眼中充滿仇恨的嶽無極,還有神態淡定的宇天,以及眼中充滿疑惑的燕夢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