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幾乎沒有人不知道她,但似乎有沒有人想知道她。她生在宰相府中,身為宰相大人的長小姐,卻幾乎沒有任何地位而言。

她,宇文龔倩,身穿簡單的棉布麻裙,青絲柔順沒有任何首飾,誰能想到她竟是宰相府的長小姐?

宇文龔倩連一個像樣的女子閨房都沒有,隻和另外一個三等丫鬟翠兒住在司織閣裏,司織閣倒是相府不小的院落了。

這院卻是負責全府上上下下主子丫鬟一應衣物針織物品的,司織閣的女孩兒長相倒不是個個出挑,但是,這女紅手藝放眼京城卻也排得上號兒。

司織閣的管事,萬麽麽就曾經是皇宮裏出挑的女工,曾經為太後縫製羅帕荷包的。

宇文龔倩,便被順利成章的養在這裏了,畢竟女孩兒也要學習女紅的,但日子過得究竟怎麼樣,也就沒有人較真兒了。

不過,宇文龔倩,一手女工在秀女隊伍裏很是出挑,主子們也多使喚著他做些衣物,不過就是一個丫鬟的日子。

龔倩,此時正在悠閑的休息著,白天的工作做完了,夜晚已經來到而新的一天還沒有開始就是她最閑暇的時光了。宇文龔倩舒展著四肢,嘴角含笑地躺在自己的床上自由自在。

突然,那一抹微笑僵在了唇畔。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誰呀?

她有的時候會很迷惑,宇文龔倩是相府長小姐,爹爹正是朝堂上那出謀劃策的當朝第一紅人宇文丞相。

但是當府中的轎子從院內經過的時候,她竟然像陌生人一樣的看著卻不能接近。心裏有點鈍鈍的疼,看不著,但是就那麼疼著,想起來不會流眼淚,但就是酸酸的。

眼淚總是在眼睛裏麵打著轉兒,但是轉眼之間,宇文龔倩又能像一朵向日葵一樣笑得燦爛美麗。

為什麼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麵呢?

宇文龔倩是府中的長小姐,她的母親本來是正室,但是難產而亡。

龔倩總是想假如母親還在的話,假如,但是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一個若字。接著,現在的當家主母王夫人入住了。

王夫人出身皇商家庭,王夫人是庶女出身,要不怎麼甘願做這填房呢?對於自己的親生母親自己毫無印象,府中的丫鬟婆子一律不敢提及,自己的父親大人幾乎沒有跟自己說過話,但是想來自己的親生母親必定是一個溫婉的女子。

現在的當家主母王夫人育有一男兩女,三個姨娘分別是秦姨娘,張姨娘和崔姨娘。

秦姨娘也得了一子,另外兩位姨娘身旁隻有小姐。所以府中有兩位公子,四位小姐。

而自己呢?從來不在小姐之列,但自己是丫鬟嗎?

當然不是,雖然她作者丫鬟該做的工作,自己的吃穿用度連府上的三等丫鬟都不如,而且從來都沒有領過月銀。

宇文龔倩芳齡二八早已到了說媒定嫁的年齡了,但是母親早逝,宇文龔倩的婚事竟這樣耽擱下來了。

那個少女不懷春?宇文有的時候也會像自己也會嫁一個良人,共同做飯撫養孩子,她從來不奢望嫁入豪門巨富,隻想著過上自己的日子,不用這樣尷尬的生活了。

想著,龔倩竟貓著腰開門走了出去,一眼看去,竟然是滿月,清冷的月光灑在空曠的院子裏,無人欣賞。龔倩開心的笑了起來。她慢慢的行走起來,有多久沒有看見這月亮了,好像兩輩子了吧。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隻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

她咯咯的笑了起來,不知怎的,自己越來越多愁善感起來。宇文龔倩,兩世為人,自然懂得也多。上一世,她,名喚,張雨,名字很普通,但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張雨,小學即可通讀中國古典文學名著,《詩經》《楚辭》漢樂府,唐詩宋詞,紅樓西遊水滸三國自然不在話下,這就為小小的張雨賺取了美名。

中學,張雨卻使眾人大跌眼鏡,轉而力排眾議,開始習武,其中曆盡苦難,最終也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張雨的人生就是一個傳奇,隻要她想她就能夠成功。剛讀大一,張雨就走上經商道路,憑借著3000元本金,鑄就了輝煌。

但是,誰的人生裏沒個曲折,哪塊布上沒個瑕疵,章魚終究是個女孩兒,她戀愛了,她的戀愛宣言是:你來吧,我什麼都有!結果那個渣男竟然領著三兒,使人暗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