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家裏的這個陌生人,也是一名老者,隻不過他不像潘紫露的爺爺那般白發蒼蒼,臉上滿是褶皺。
這老者的精神頭很好,在看到潘紫露的爺爺後,兩人就互相認出了對方。
原來,這老者和潘紫露的爺爺年輕的時候是鄰村的人,老者在大河裏遊泳的時候,雙腿忽然抽筋,加上水流很急,老者就被河水衝出很遠。
雙腿抽筋的他,隨時有溺亡的危險。
就在老者意思模糊,快要徹底沉入水中的時候,一雙有力的臂膀,將他從水中扶了上來。
這雙手的主人,自然就是潘紫露的爺爺了。
那天,潘紫露的爺爺,救下了這老者的性命,兩人的關係也因為這次,從不認識,變得熱絡起來。
到後來,老者離開了家鄉,去外麵闖蕩,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那老者看到多年前救了自己一命的老朋友,現在生活這麼窘迫,他毫不猶豫的把手下的這棟地段不錯的房子送給了潘紫露的爺爺,還拿了十萬塊現金給他。
潘紫露的爺爺當時是又驚又喜,連連推辭,不過老者告知他,他現在已經事業有成了,這房子和錢,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十萬塊和這棟房子,就當是報答他當年救了他一命的恩情。
潘紫露的爺爺,帶著潘紫露一家,住進了這套房子裏,過上了舒適的生活。
可幾天之後,潘全安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這個消息,他帶上老婆孩子,買了一大堆禮品和吃的,就來看望潘紫露的爺爺了。
到了這裏後,潘全安和他的老婆,可謂是對老爺子畢恭畢敬,一口一個爸叫著,讓潘紫露看了覺得很惡心。
老爺子見識過了二兒子的無情,對他態度的轉變,他自然是清楚的,無非就是看到現在自己有一棟價值幾百萬的房子了,想討好自己,將來好分財產了。
老爺子本來是想好了,一分錢不給潘全安,房子更沒有他的份,但潘全安的死皮賴臉,以及念在他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老爺子給了他五萬塊的現金。
給錢的時候,老爺子明確的告訴了潘全安,錢分給他一半了,但是這房子,沒有他的份,等他離世之後,這房子會轉到潘紫露爸爸的名下。
當時潘全安那個氣憤和懊惱啊,早知道老頭子會意外得到一套房子,當時就應該撫養他,好好善待他,將來這房子就算是兩兄弟平分的話,也有幾百萬啊。
潘全安開始每天來看老爺子,向他道歉,討好她,不過老爺子不為所動,最後老爺子實在有些煩了,就拿棍子把潘全安給趕了出去。
那次之後,潘全安和他的老婆沒有放棄,隔三差五的就來討好老頭子,每次老頭子都是黑著一張臉對他們。
但意外總是來得很突然,潘紫露家裏的生活條件越來越好的時候,她爸媽出車禍了,兩人在車禍現場,當場死亡。
潘紫露傷心欲絕,老爺子看到孝順的大兒子和大兒媳的遺體時,直接昏死了過去。
老爺子心髒不好,本來就患有心肌梗塞,在突如其來的巨大悲痛麵前,老爺子心肌梗塞發作,沒有挺住,伴隨大兒子和兒媳的腳步,也離開了人世。
最親的人相繼離去,這讓潘紫露的世界崩塌的,她的眼前一片灰暗,幾次想過自解決,跟爸爸媽媽爺爺他們一起走。
不過潘紫露是個很堅強的女孩,她沒有選擇輕生,決定好好活下去。
可潘全安這個家夥,沒有對潘紫露有一絲的同情,在看到老爺子也死了後,他心中雖然有些不舍,畢竟是自己親生父親,但隨即他的內心就被一股興奮給沾滿了。
老爺子死的這麼突然,應該是沒寫遺書的,那房產證上肯定還是他的名字,隻要是老爺子的名字,那這套房子他就有份了,甚至打理點關係,這套房子法院都能判給自己。
可讓潘全安失望的是,房產證上寫了老爺子的名字,還寫了潘紫露父親的名字,也就是說,要是自己不爭的話,這套房子以後就是潘紫露的,要是自己掙的話,通過打官司,這套房子或許還能有自己的一半兒。
潘全安對法律不是很了解,不過房產證上有老爺子的名字,他就肯定有錢分的,這也是他每個月都來問潘紫露要一半房租的原因。
潘紫露的爺爺是前不久剛過世的,由於每個月來問潘紫露要房租,潘紫露都會給,夫妻倆也就暫時沒有爭奪這房子,打官司的打算。
潘全安的老婆不屑的望著潘紫露,說道:“小丫頭片子,我告訴你,我已經問過律師了,這房子隻要我們去打官司,就有我們的一半,因為房產證上有老頭子的名字,你先把這個月收的房租拿一半給我,然後你再考慮是直接在房產證上寫上我們的名字,還是我們去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