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了一個月。自從上次飛舞的深情“表白”後,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金蔚風和飛舞的關係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飛舞總是有些假意奉承,假裝聽話。但現在的飛舞明顯對金蔚風說的話認真多了。而且還時常關心他,兩人的關係近了不是一點半點。
本來在巴西那邊有一筆生意出現了不小的問題,想著等賽車的事情結束就走的。現在飛舞受傷,隻能安心養病,所以基本上都是金蔚風巴西紐約來回跑。這次他又要去一個多星期處理事情。真正了解他後才知道他這個當家有多忙,基本上他不說休息,就會一直有事情需要他處理。
飛舞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享受著女傭們的服務,腦子裏想著金蔚風臨走之前惡狠狠的警告她:“如果你趁我不在的時候自己亂跑,讓我找不到你。我會做出什麼我自己也不知道。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待著養病。”而且還派一堆人看著她。
哎。飛舞最喜歡刺激的生活,相反最討厭的也是無聊的日子。本來她這次沒有傷到骨頭,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早就可以走了。但是金蔚風就是不讓她下床,也不許她活動。說什麼必須躺夠兩個月才許走路。弄得飛舞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以前受傷的次數多了去了,基本上小傷一個星期就好,哪有他說的那麼誇張。
正想著,突然,感受到手腕上的烏金手鐲微微震動。飛舞神情一凜,立馬讓女傭出去,謊稱自己要休息了。
這個手鐲是她當特工的時候花了巨款定做的。手鐲上不僅僅是銀絲武器,還安裝了一個小的音頻接收器。這個接收器有自己的專用頻道,而飛舞隻把這個頻道給了為數不多的幾個值得信任的人而已。一般如果不是發生嚴重的事情,是不會有人通過這個來跟她聯係的。
等女傭們都走光了,眼看著她們把門關上後。飛舞立馬從被窩裏翻起來,神色凝重的轉動了一下手腕上的小機關,將耳朵貼在上邊,聽到了一段不是非常清楚的話:“five,我是seven。我知道你在紐約,我現在在克林頓大街3號大橋下。你快過來幫我。”接收器裏傳來一段男人的聲音,非常虛弱。但是飛舞沒有驚慌,依舊把耳朵貼在手鐲上,仿佛在等待什麼。不一會,接收器又傳來一段正統的中文:“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聽到這個聲音後,飛舞的心立馬跌到穀底。
five是飛舞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用的代號。沒有人會在做任務的時候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和背景。而seven是她以前任務時認識的一個特工。當初飛舞接到任務要去炸毀一艘遊輪,這艘遊輪上邊運輸著各種走私的槍支毒藥。就在飛舞已經埋好炸藥準備撤離遊輪的時候,她被人發現了。她和遊輪上的人打起來了,奈何人太多,她還是被抓了。而此時她設置的定時炸彈早已開啟,就在飛舞絕望的時候,seven出現了。他把她救了出來,帶著她一起開著遊艇逃走了。seven說他是雇主雇傭的另外一名特工,隻是為了雙重保障。他在暗處看見飛舞被抓,才去救她的。飛舞知道自己欠他一條命。因為就算受雇於同一個雇主,他其實是沒有義務救她的。所以她留下了自己的聯係頻道,希望在他有危險的時候能幫助他,算是償還這個恩情。
而最後一句中文,是飛舞臨走時給他的暗號。飛舞做事情一向謹慎小心。飛舞是中國人,而碰巧的是這個seven居然也是個中國人。她自小就非常喜歡詩詞歌賦。所以就把她最喜歡的這句詞拿來讓seven背熟,充當暗號。幹他們這一行危險係數太大,結仇太多。她怕有人會利用她的頻道設埋伏,所以一切交流都必須要有她的這句暗號。這句詞不是誰都能複製的了的,尤其在外國。
這個seven自從那次見麵後就再也沒有和她聯係過。看來是真迫不得已了才會用這個人情。飛舞很糾結,現在自己的腿剛好,金蔚風連床都不讓自己下。如果告訴他現在要去以身犯險去救人,肯定不會讓她出去。看來要想個法子溜出去。飛舞知道這次自己擅自出去肯定會惹金蔚風生氣,但是沒有辦法。救命之恩必須要還,要不飛舞心理肯定過意不去。
既然已經決定要去了,就當機立斷,估計也去不了多久,救了人就回來。運氣好說不定不會被金蔚風發現自己出去過,被發現了大不了好好解釋一下。飛舞現在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如果想要出去,隻能用計了。這個別墅的守衛太森嚴,硬闖肯定沒戲。飛舞立馬起床,先把自己的小包拿上,裏邊有各種小型炸彈和毒氣彈煙霧彈什麼的必備良品。又從櫃子裏把手槍綁在大腿處,把慣用的烏金匕首綁在另一條腿上,隨後快速的又躺回被子裏。把自己的頭發打散,在自己的臉上撒了特別多的水,看起來像是汗一般。使勁咬了咬嘴唇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蒼白無力。準備好一切,她開始衝門外大喊:“來人啊!好痛,我的腿好痛啊!快來人啊!我要去醫院,快送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