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蔚風在巴西推掉了一切工作,用最快的速度做私人飛機趕回了紐約。
坐在她曾經躺過的床上,金蔚風把她的東西都翻查了一遍。很好,槍,匕首,包都不見了。是完完全全的要逃走嗎?他隻是不在了才兩天,她就迫不及待的要離開他了?那一個月以前那番深情的話算什麼?耍他?騙他?
“嘭”的一聲,金蔚風一掃手把床頭櫃上精致的水晶台燈狠狠的甩在地上。
不一會,黑羽呈上來一台筆記本,屏幕裏是飛舞在醫院時上廁所前的監控視頻。視頻裏的女子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惹人憐惜,但從這個角度卻能將她眸子裏的算計顯露無疑。
又是一聲碎裂聲,筆記本也被金蔚風掃到地上,碎成了幾塊。
黑羽看著眼前的金蔚風,英俊的麵孔此刻因為生氣臉色蒼白,眼下的疤痕更添幾分詭異。藍色的眸子閃爍不定,仿佛大海般波濤洶湧,讓人不敢猜測其中的深意。兩隻手因為憤怒緊緊握拳,青筋暴起。手背上還有剛才掃東西時劃破的血液。黑羽這次真真的意外了。金蔚風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就算發怒也是一副冷漠樣,仿佛他隻是討厭不能掌控,而對於他自己其實沒有什麼感覺。而這次他居然像個普通人一樣把憤怒發泄出來了。第一次讓黑羽有種金蔚風此刻才是一個真正有血有肉的人的怪異感覺。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屋子裏的沉默。飛羽帶著一個保鏢疾步趕過來。“說,把你聽到的說給當家聽。快點。”飛羽許是走的太極,氣喘籲籲的說。
那保鏢有些害怕,不過還是趕緊說了出來:“剛才我追到了落小姐的車,可是沒有追上。落小姐特意路過我,和我說了一句話。我也不明白什麼意思。她說‘我不是故意的’,說完就開車走了。”保鏢老老實實一五一十的把話說出來給金蔚風聽。
“我不是故意的?那就代表她是被迫的。當家,我認為落小姐應該是有什麼迫不得已的苦衷才會逃走的。要不然她也不用特意讓人帶這句話給您。”飛羽聽到這句話也是莫名其妙。但是看到金蔚風在聽到後雖然臉上表情依舊沒什麼變化,緊握著的雙拳卻緩緩鬆開了。就想著給飛舞說兩句好話,隻希望他的怒氣能消一點。
“嗯,你還看到了什麼?”金蔚風隨意的應了一聲,又冷漠的問那個保鏢。
感受著金蔚風的氣勢,尤其是發怒的時候,這個保鏢都有點站不穩。聽見金蔚風問他,當下隻能硬著頭皮回答:“我看見一個受重傷的中國男人坐在落小姐的車上,我猜測應該是落小姐救了這個男人。而且就在落小姐走不久後,我們的人查到在克林頓3號大橋下發生了槍戰。我覺得兩者應該有聯係。”這個保鏢把早就在心理默念一萬遍的話顫顫抖抖的說完了。
金蔚風沒有說話。心理像是有萬隻螞蟻在啃咬著。很好,就算她不是故意的,居然還是為了救個男人違背了他。那個男人是什麼人那麼重要?她的舊情人?想到這裏心更是痛的無法呼吸。
金蔚風不說話,臥室裏的氣氛緊張又壓抑,沒有一個人敢說話,怕惹惱了暴怒中的金蔚風。
叮鈴鈴…飛羽的電話突然打破了一室的沉寂。“你說她把車開進去了?你確定?好的我知道了。”飛羽在電話裏有些激動,看來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飛羽看著金蔚風蒼白冷酷的臉,當下立馬彙報:“當家,有情報確定落小姐把車開進了太陽集團董事落勇的別墅。”
“飛羽你是說那個全球最大的生物科技公司太陽集團吧。她怎麼會去那呢?”黑羽一臉不解。
太陽集團已經稱霸生物科技領域很多年了。是為數不多的亞洲人闖入世界的成功例子。這個公司主要以化學研究,生化武器,還有一些生化藥物為主要項目。最近和金焰門還有合作,合力研究最新的生化武器。
金蔚風聽見她的確切消息,心莫名的放下來了。就算她是去救了個男人,也要先把她抓回來。起碼她不是騙他的,她在逃跑之即還想著跟他解釋,她心裏是有他的。想到這裏,金蔚風不想再去糾結她的苦衷,隻想趕快去把她抓回來。隻有讓她在身邊,他才能心安。
“備車,打電話告訴落勇那老頭,我要親自去他家拜訪,談談合作項目。”金蔚風站起身來,一瞬間隱去身上的一身戾氣。站起身優雅的整理了下坐皺的西裝,用紙巾擦了擦受傷的手背。立馬又變成了那個張狂不可一世的金蔚風,一點頹喪憤怒的痕跡都沒有。仿佛剛才那個暴怒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而此刻的飛舞正百無聊賴的坐在落家別墅的沙發上,看著那老頭去接電話。不一會,那老頭接完電話,轉過頭來高深莫測的看了飛舞一眼,搞的飛舞奇奇怪怪。
一個管家這時給她端上來一杯咖啡,她喝了幾口放鬆了一早晨緊繃的身體。打完電話的老頭坐到飛舞對麵的沙發上,又擺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對飛舞說:“不好意思小姐,我家裏臨時要來一位非常重要的客人,麻煩你先回避一下。一會就會有仆人帶你去看seven。非常感謝你救了seven。”說完,老頭起身離開,一個類似管家的人過來恭敬的對飛舞說:“您好小姐,請您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