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這才明白,他們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今天到夕佳山上來就是為了對付自己的。如果自己死了,她名下的公司的唯一繼承人就是趙明明,原來他們安的是這分心!娟娟拚命搖頭,一邊叫喊,她希望有人聽到她的聲音,來解救她。但是她很快失望了,她的嘴被粘住了,手腳也被綁上。趙明明和洪學軍把她抬起來,抬到離他們不遠的一塊大石頭後麵的一叢蕨草中間。他們把娟娟綁在一棵樹上,然後用一根長長的繩子套住她的脖子,繩子的兩頭拴在她身後四五米遠的一根樹上。娟娟感覺脖子被套得很緊,但還能夠正常呼吸,她有心放心,看來兩人隻想懲戒一下她,並不想要她的命。要不然,這根繩子拉得再死一點,她就隻能叫都叫不出來地被勒死。
趙明明和洪學軍仔細檢查了一遍繩子,就要離開了。娟娟嚇壞了,她不敢一個人呆在這裏。她拚命掙紮,但是無濟於事。趙明明聽見了她的掙紮,停下腳步,冷眼看了她一會兒,走到她麵前來說:“你想漂亮嗎?你不是想錢嗎?貪心不足,走到今天是活該!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他娘的一副鬼見愁樣子,還想繼承公司當富婆!想在我麵前把公司拿走,你太嫩了!”
娟娟想說,我什麼都不要,隻求你們把我放了,但是說不出來。這時候趙明明看看表,似笑非笑地對娟娟說:“你在這裏絕對不會有人發現。四小時之後有一場暴雨,套住你脖子的是棉繩,遇到雨就會收縮,那時候你就不像現在這麼**了。哈哈!那時候我們已經在城裏的名典咖啡廳呆了兩個小時了,也就是說,你死的時候,我們並不在現場,就算警察來發現了你的屍體,找到我們,他們也沒有辦法給我們定罪。”
趙明明又看了娟娟一會兒,滿意地走了。十分鍾以後,娟娟聽見了他們的車發動的聲音,不一會兒就去遠了。她這才明白趙明明的新這麼狠毒,她一定在開始打主意物色能改造成唐韻荷的麵容的人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最終要處死這名不幸者了,要不唐鍾旭的公司怎麼也到不了他們的手裏。而娟娟自己,從被趙明明看中(應該是先被洪學軍看中)的那一天開始,就踏上了死亡之**。
娟娟從農村來,當然知道棉繩是會縮水的,她知道自己隻能死**一條,害怕得遍身血脈迸張,冷汗像泉水一樣流下來。她祈禱著那一場雨不會下,但是明明知道不可能,趙明明他們一定詳細分析過天氣預報的;她希望猶人經過來解救她,但也是不可能的,就算有人在附近,也發現不了草叢中的她,更何況這地方根本就沒有人來過。時間漸漸遷移,她慢慢感覺呼吸順暢很多了,忽然想起,棉繩還有一個特點,伸縮性很強的啊,那麼長的繩子,如果再伸長一尺,不,隻需要半尺,她就能掙脫了……她看到了希望,小心地把繩子挪到鎖骨上麵,然後上半身用力向前。很快,繩子滑到了喉嚨上,阻礙了她的呼吸,她又小心地挪到鎖骨上……不知道過了多久,繩套已經鬆了不少,她越來越有信心了。就在這時候,她感覺周圍風聲呼呼作響,看看天上,黑雲在聚集,並且已經有了閃電,雷鳴聲也傳來了,她急了,要不趕緊掙脫,雨一下來,繩子一收縮,她就完了。她情急之下,上身用力向前掙,繩子勒得她喉管像要破裂,呼吸也完全憋住了,再回身來的時候,繩子就掉到了胸浦。她知道自己成功了,興奮著,然而又小心翼翼地身子一點一點往下縮,終於從那個繩套中退了出來。這時候,劈裏啪啦!瓢潑的大雨當頭灌了下來,整個夕佳山籠罩在一片迷迷朦朦的水世界當中。
水一下來,膠布頓時失去作用,自動掉了(這又是趙明明沒有考慮到的一個地方)。娟娟坐下來,用嘴解開了腳上的繩索。手被反綁在背後,解不開,但是幸虧沒有被綁在樹上。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衝出蕨叢,找到大**,晃晃蕩蕩,連滾帶爬,向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