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裏是不是有一位葉羽青小姐?”店門外站著一個抱著鮮花的男青年,似乎想進來,卻又哪裏猶豫。
“羽青姐,有人送花來耶。”服務生小儀大聲對叫我。(店裏的夥計都這麼稱呼羽青。)自己奔向了店門外。
“對,是這裏。”小儀開心的接過花。
羽青帶著納悶跟了出去。會不是送錯了,在這裏怎麼會有人送花呢?她再度確定“先生,你確定是這裏嗎?”
抱花的男青年也再度看了看手中的紙條,非常確定說:“對,是這裏,沒錯。”同時,也遞過紙條和筆對我說:“你在這裏簽字吧。要不然我無法交差。”
羽青接過紙筆為他簽上。帶著疑問把紙筆還給他。
“會是誰?”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送花的人帶著歉意的微笑接過紙和筆離開。
“羽青姐,這裏有張小卡。”小儀捧著花,聞著花香味。
羽青從小儀手中接過卡,上麵寫著:
祝
葉羽青小姐生日快樂!
快樂屬於你,
請不要拒絕快樂起來。
他知道自己的生日,又不留名字,難道是他嗎?但是這個念頭很快在羽青心底消失了,因為不可能,他說過,他會在世界的某個角落祝福我,今生都不會再出現。或許是小琪吧,小琪也知道自己的生日。羽青把花放在吧台內也就不在理會了。
“羽青姐,我們回來了。”小琪和俊傑各自提著一大堆的東西,好像很沉。我點點頭,算是回應了小琪,但羽青並沒有打算幫小琪拎東西。倒是小儀慌忙的跑過去,幫了小琪一把。
“東西先放辦公室吧。”小琪似乎在問羽青,又似乎在對其他提東西的人說。
很快他們在羽青的視線內消失,去了她的辦公室。羽青沒有向小琪求證花是不是她送的,既不是他送的,對自己來說也就沒什麼意義了。反而是店裏的優秀調酒師,店裏的生意似乎也沒有因為這位優秀的調酒師而忙碌。隻是他常常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打量羽青。雖然有些怪異,羽青卻沒有問為什麼?她也不想問。她甚至很少和他說話,不太喜歡和他說話。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或許是那又眼睛吧。他和小琪道挺聊得來的。不過小琪挺喜歡他。常常聽小琪親切叫他人俊傑哥。陳俊傑,27歲,上海人,服裝設計師。這裏他在錄用報名單上填寫的。服裝設計師居然呆在一個偏僻小鎮上的酒吧裏做調酒師,真有些讓人難以理解。
小琪他們上去之後,就沒有再下過樓,不明白放一點東西要這麼長時間嗎?天色也已很晚了,此時店裏早已沒有人了。就這樣平平淡淡,冷冷清清,又算是過了一天。“阿玲,(店裏的另一夥計,和小儀一般大,店裏加羽青和小琪一共7個人。)叫他們把桌椅整理一下吧,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就早點打烊吧。”羽青吩咐著店裏的夥計結束今天的工作。
“好的,羽青姐。”阿玲小心意意的回應著我。能提早結束一天的工作,她們當然開心。隻是阿玲似乎有話要想說,卻又在思考要不要說?該不該說?故而不時的偷看著羽青。可能是羽青平時很少說話吧,店裏的夥計似乎都有點怕她,而工作上的問題,他們都習慣於找小琪和小儀。
“阿玲,還有什麼事嗎?你說吧,沒有關係的。”羽青覺察出小儀的不安,這應該是她第一次在自己的夥計麵前微笑吧,雖然有點牽強,不過還算成功吧。至少這一微笑讓阿玲不在那麼怕她了。
“小儀,她好像還在樓上吧。”阿玲肯定了羽青的微笑,不置於發火。便大膽的問出了心中的穎惑。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呆會你自己上去看看吧。”微笑從羽青的臉上漸漸消失了。勉強偽裝的微笑是維持不了多長時間的,其實她自己也有點奇怪,但是還是沒有打算去理會是怎麼回事。
“阿玲,呆會把門鎖好,我到外麵去走走。”或許可以在麗江的某個角落邂逅他吧,羽青心裏這麼想著,就更加肯定心中的念頭了出去走走。
沒有帶任何雨具,雪加雨這麼下著,偶而會帶過一陣風,羽青任何它們吹打著自己,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意。大街上已沒有人影,能在此時此地與他邂逅?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或許是太思念他了吧。然而自己卻沒有要回去的意思,腳步仍然繼續向前,似乎心底的某處有那麼一個細小的聲間說,他或許就在前麵。就這樣不由自主,不知疲憊的向前走去。隻是這時的淚水再也忍從臉上悄然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