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問天知道了《邪神寶鑒》一書能助他成仙成神,那自己的滅門之仇就能報了,所以他便鐵了心要修煉此書。
果然,決心剛下,那書上的白光又射出來逼的他閉上了眼睛,眼前又出來了字,這次沒那麼多隻有簡單的八個字:欲習此書,先刺雙目。他看了心頭大駭,心神一散,白光就消失了,他睜開眼睛一看,書上赫然現出兩根金針,又細又短,隱隱透著古怪。。
他心頭大駭,莫不是要拿這兩根金針刺向自己的雙眼吧,那豈不是要把眼睛戳瞎嗎,以後還怎麼看東西呢?心頭縱然疑惑萬分,但想到自己既然已經下了決心,不能半途而廢。心想:“自己本是個死人,是邪神把自己複活,那他賜給的書縱有千般不好,自己豈能心存懷疑呢?便是瞎了雙眼又如何。”又暗暗自責起自己對邪神的不敬來。
他不再多想,將心一橫,拿起那兩根金針,對準自己的雙目狠心插進去。
那兩隻金針剛碰到眼皮,竟然活了一般嗖的一下自己鑽了進去,接著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眼睛猶如被火灼燒一般睜不開,他大叫一聲,暗呼:“完了,自己的眼睛瞎了。”但那痛感稍瞬即逝,代之的是一陣麻癢,他忍不住睜開眼睛,眼前的一草一木仍看的清清楚楚。
“怎麼?自己沒瞎嗎?”
他摸著雙眼,突然想起那兩根金針來,它們呢?摸遍了眼睛和腦袋也沒摸到,莫不是還在眼裏吧。他跑出廟外,就近找到一個水汪,趴在水麵上,仔細的看,才發現眼睛基本無恙,隻是瞳孔中間有淡淡的金色,若隱若現。
這一發現令他心頭狂喜,知道自己邁出了正確的一步,強捺住心頭的喜悅,那接下來自己該幹什麼呢,他這樣想著,聚精會神的這樣想著,可那奇怪的白光再也沒有出來,他心裏怪叫道:“怎麼了?”從掏出那本《邪神寶鑒》往後一翻,竟然看到裏麵密密麻麻的有字,原來那雙針是用來閱讀這本書的。他為這個發現高興不已,趕緊往下看,上麵寫道:金針山上有棵仙草,一隻靈獸相護它已有一萬年,有緣者去打敗它並吃掉仙草,就能脫胎換骨,獲取元神。
他不懂元神是什麼,便接著仔細往下看:在此,可先修習《辟火玄掌》和《招靈神術》。並沒有介紹元神是什麼,他見下麵無字,便往後翻了一頁,果然寫著:辟火玄掌,其下是密密麻麻寫著修煉之法的小字。再往後翻一頁就是招靈神術的修煉之法了,然而再往下翻看又是白字,看來此一關不過,是看不到第二關了。
機緣到,連椰風都擋不住!看來他的造化還不錯,至於以後是福是禍,不得而知。
楚問天從一個老者那兒打聽到金針山的來曆,大約從此東去七八天的路程。一路上正可修習辟火玄掌和招靈神術,那口訣對他而言很是簡單,在書院裏自己就是默誦高手,再加上他悟性奇高,連日來竟漸漸略有小成。
這天,他不禁技癢,一心想試試神功的威力,恰巧遇到一隻野狼擋道,欲要吃他,這要改到昨日,他早已嚇的掉頭飛跑,可現在他正想拿他磨練下技能。
活該那野狼倒黴,竟撞到槍口上了,它不自知還在一個勁的癟著餓極了的肚子炫耀那口尖牙利齒。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哪容遲疑,楚問天呼的向野狼拍出一記“辟火玄掌”,那狼猝不及防被打的奄奄一息倒在地上,接著他又單掌按著野狼的頭顱,默念了幾聲,將野狼喚醒,變得溫順聽話,聽他使喚了。
這便是“招靈神術”,他心裏甭提有多高興了,自從有了那野狼作伴他不再孤獨,那野狼還時常出去捕食,叼些野味給回來,他竟能時常吃到野味,這點好處倒讓他不曾想到。
這一日傍晚他路過一個小鎮,便把野狼收起,這招靈神術的神奇方便之處便在於此,他吃了飯,找了個客棧住下,就坐在床上繼續修煉起來。
夜色漸漸襲上,熱鬧的小鎮慢慢安靜下來。
楚問天也不知道修煉了多久,陡然覺得耳裏的世界一下子熱鬧起來,隔壁私奔的一對男女的竊竊私語也聽的一清二楚,正商量著要去哪兒安居下來,還有屋頂一隻野貓,爪子落在瓦片上,就如馬蹄踏在青石板上一般噔噔作響。耳裏的世界既熟悉又陌生,這讓他特別興奮,對修行之路產生了強烈的向往之情。
其實這是他的修為突破一個階段的象征。他隻自己的修為正在天天增長,但不知道將來的世界會是怎樣,可一定還有諸多的驚喜正等待著他,這讓他對修煉《邪神寶鑒》更增加了萬分的興趣。
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是那麼清晰的遙遙傳來,他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推窗一縱揉身翻上屋頂。
這點身手他一路上已經練的純熟無比,逮個樹上的麻雀,追個野兔啥的根本不再是個問題了,現在他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
站在屋頂上,又一聲微弱的聲音傳過來,是在東方。
他張開雙眼,盡力往那方向看過去,突然眼眶一緊,感到瞳孔被硬生生的往後一拉,眼前的世界頓時變成白晝一樣,身前的樹立刻變得矮小,極遠處那些渺小的樹反而變得高大,仿佛就在眼前,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心想:這就是天眼中的世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