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跟著管家來到客廳,薛夢嬌已經坐在那兒等著了,圓圓的桌子上擺滿了酒菜,可想她看到高雪晴安然無恙回來心裏也是非常激動,特地備下好酒好菜,加以款待。眾人一一落座後,三個女子坐在一起,金鷹王居長落在上座,他再三謙讓不過還是坐下了,依次是楚問天和高烈,那藏花姑娘謙讓坐在下首,薛夢嬌心裏不很喜歡她,也就不強求,這樣她恰巧就坐在了高烈身邊。
酒過三巡,每個人就開始放量喝起來。
楚問天和高雪晴隔著金鷹王和薛夢嬌算是對麵而坐,二人不約而同夾起同一樣菜,竹筷相碰,均是迅速收回,眼神一碰隨即躲閃。
這其中的狀味被薛夢嬌盡收眼底,她氣的心裏鼓鼓的很難受,而坐在她身邊的金鷹王正一個人無聊的喝著悶酒,她心裏的氣正無處發泄,便端起酒和他拚起酒來打發著無聊,哪料到她酒量竟大的驚人,而這正投金鷹王心意,所以二人越喝越投機,漸漸說起話來,金鷹王初時看她小姐脾氣人又長的奇美,看她不願意打理自己也就自慚形穢,很識趣的從來不主動跟她說話,這次沒料到她竟主動和自己聊起家常瑣事,還問他一些江湖趣聞,而這正是他的強項,每講一個小故事,她就聽的津津有味,聽到緊張處,竟不自覺的抓住金鷹王的胳膊,這時他們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所以都沒在意,時時拚酒鬥樂,不到半個時辰,他倆桌前已經擺滿了四個空酒壇子。
那邊高烈和藏花也聊得投機,二人不時的俯下身子,彼此湊耳在桌下說著悄悄話,酒雖然喝得不如那二人凶烈,但也喝了不少,似乎那藏花不勝酒力,臉色酡紅,高烈卻不斷的勸酒,她勉力相距又推辭不過,隻得喝了,她偶爾於抬起頭的間隙有意無意的看楚問天一眼,這更生嫵媚,看的高烈發呆,不時從口中流出異物,不知是酒還是饞涎,他渾然未覺,早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楚問天和她的眼神一碰,心裏就咯噔一緊,心跳加速,感覺她身上自有一股吸引人的地方,他心裏雖然早認定高雪晴是他未來的妻子,愛心不移是肯定的,但沒次看到她心裏總是抑製不住的跳。
高雪晴並不知道他心裏的想法,隻是拿著酒杯淺淺小啜,半天也喝不來一杯,看到心愛的人就坐在對麵雖近在咫尺卻苦於無法靠近,隻能和他遙遙碰杯,點頭示意,急的她內心如煎,腳下飄忽不定。
這一頓飯,直吃了將近兩個時辰,日頭從正中又偏向了西邊,這才罷了。
眾人由家丁搖搖晃晃扶著回房休息,藏花的房間薛夢嬌早就叫人安排妥當。
有一個家丁要來扶她回房時,被薛夢嬌生氣的一擺手,退了下去,她指著桌上的一壇酒,讓金鷹王提著,要跟她回房繼續喝,金鷹王早喝的七葷八素不知所以了,此刻聽了,豪爽的提起一壇子酒站起身來,挽著薛夢嬌張手等著他來扶的手臂,二人就相互攙扶著搖搖擺擺走往她房間裏去了,一路上還哼著小曲,不知有多愜意。
楚問天雖覺不妥,但看大哥難得這麼高興也就沒加阻攔,和高雪晴相視一笑一起起身離開。高雪晴和薛夢嬌同住在一個房子,現在被薛夢嬌和金鷹王占了,她就不能再回去了,便同楚問天一起信步走在院子裏。
不知不覺他們又踱步來到了那間書房,而隔壁房間裏薛夢嬌和金鷹王又開始鬥起酒來了。
書房門鎖著,他們二人就到了西邊廂房小坐休息。
房間裏隻有一張小桌和一張竹床,這是薛禮青在書房累了時來此休息的地方,布置簡單,這兒遠離大廳,非常幽靜,恰好為二人久別從逢創造了良好的環境,隻是現在不遠隔壁處薛夢嬌的房子裏不時傳來他倆鬥酒吆喝之聲,但一關上門聲音就細小難聞了。
門剛關上,高雪晴的手就把他的腰纏住,頭抵住他的後背,良久不語。
聞著她的體香,楚問天醉了,握住她的雙手,摩挲著,感歎良多。
“雪兒,終於見到你了。”
“唔,天哥!”她緊了緊手,把頭貼的更緊。
屋裏的人不再說話,隔壁鬥酒吆喝的聲音也漸漸小了,此時其他人都已回房休息,外麵很是安靜,楚問天感覺這個世界此時就剩下他們兩個了,握著她的小手,柔柔滑滑的,心裏生出許多的綺念。
高雪晴終於不再抱他,抽手拉他一起坐在床上,看著他,問道:“天哥,看你好的這麼快,我心裏好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