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問天踏水升出水麵,他奇怪在水中自己的鼻子依然能夠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並沒有把水吸進肚子裏,而衣服也沒有濕。
“我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那把碧水劍好像並沒有像上次在玉麵蛟龍水宮中那樣起到了分水的作用,現在它在水裏仿佛隻是一把普通的劍,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水中仙器的威風,但連楚問天他都不知道這把劍裏麵又有著怎樣的玄機。
“你對這把劍做了什麼手腳?再也不是我們水族的兵器了。”二公子的疑問再次響起。
他坐在水麵上,也沒有用什麼法力身子就已經沉不進水裏去,那隻白虎仿佛再也不能回去一般,始終跟在他身邊,此刻正趴在他身邊,口裏吞吐著黃河水玩耍。
映著波瀾起伏的水麵,他已經看清楚了自己的身體,尤其是額頂的第三隻眼,奇怪的是自己的心很快就接受了這副怪模樣,沒有一點驚訝的感覺。
“難道我自己變成了一個死人?”
突然,他想起了高雪晴,心裏才猛的痛起來,但那感覺隻是痛,水麵上始終是帶著邪笑的表情。
接著他又依著舊路回到囚室,高雪晴,金鷹王和高烈還有薛禮青父女還躺在地上,那個自己饒了性命的小兵已經不在這兒了,他是故意留下他的性命好給他主人報信,把這兒的一切都如實告訴河伯,如果漏掉一個字,亂說一句話,他都會找到他,把他吃掉,所以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一定不會添油加醋的胡說一氣,到時候河伯是否來找他,那就看他是如何看待這件事了。
河伯的兩個兒子死了,自己這邊至親一個不剩的死去,上帝的公平之稱到底偏到哪邊,他不知道。
他把地上十二個人放成兩排,雙手一張,將罡氣化成一個大球將他們環抱起來,招呼白虎過來,騎在它身上,喝一聲:“起。”
這是他頭一次試探著騎它,心裏不知它會怎麼反應,現在形勢緊急,萬一那河伯來這兒一言不合打起來,這兒的人便無法再能帶走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過河伯,但憑剛才自己很容易就找到舊路回到這兒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從感覺上升到感知的層次了。
“那河伯畢竟是位列上仙,而自己不過是變成了這麼個怪模樣,聽幽冥大帝說自己是元嬰期,但變成了這般模樣,究竟有多大的威力,自己也說不準。”所以他騎上白虎,試探著騎它。
哪知道那白虎在那一聲“起”後,突然四足劃水身子升起來,就聽見水被嘩啦啦分開兩邊,從它的鼻頭處分開,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水麵上。
他心頭大喜,這白虎竟然是個難得的好坐騎,比起那個九姑娘來絲毫不差。
“咦!她去哪兒了?自從自己被二公子用縛龍索捆起之後,就失去了她的消息,她是不是還在這兒等著我?”他這才突然想起她。
那白虎站在水麵上,迷惑的回頭看著他,問道:“主人,去哪?”
“啊!你會說話?”
白虎點頭答應。
“以後需要它做什麼事就可以和它溝通了,再也不用擔心它突然冒出來亂吃人了”
他喜道:“去黃河岸邊吧。”
白虎道:“哪個方向?”
他本是從南方過來的,抬頭看了看太陽,辯清楚方向,距離岸邊大約有數裏之遙。
“那就去南方吧。”
白虎脖頸一伸,四足生雲,騰空而起,眨眼間,已到岸邊。
這白虎的腳程絲毫不亞於那個九姑娘,楚問天心裏說不出的喜歡。
究竟如何處理這些人,是個問題。
肯定是不能埋在黃河岸邊的,不然讓那些人知道了挖出來拋在河裏最後還是被那些蝦兵蟹將吃了。
他想了許久,還是認為這兒不能埋葬,而薛府也不能再去,不如就自己找個僻靜的地方埋了吧。
他胡亂選了個方向,又讓白虎起在空中,在一個高山處流連了一圈才在南麵一處風景秀麗的風水寶地上落下雲頭,這兒一大塊空地,野花幽香,茂林挺鬆,很是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