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故人蕭笑(1 / 2)

腳盆裏的水把屋內弄濕,銅盆“咣當”一聲響卻很大。

楚問天連忙把腳擦幹淨,穿起鞋站起身來,小白也是一樣站起來,正要把腳盆拾起來時,房門上“梆梆”一陣敲門聲。

二人一怔,他們是新來此地,沒有認識的人,到底是誰來敲門呢?

小白把門打開,一個書生打扮的人站在門外抱拳道:“打擾二位,昨天此屋還空閑,不料今早就住了人,小可蕭笑,特來打擾,不知。。。”

楚問天聽他報出蕭笑的名號,心裏大喜,看清楚後,果然是他,繞過地上一灘水,走到門前,抱拳道:“是笑兄啊,別來無恙?”

那蕭笑聽他言語親切,似乎十分廝熟,忍不住抬頭看他,入目之人一張似笑非笑的臉,還有一頭紅發,心裏嚇了一跳,勉強又看了幾眼,心裏暗呼:“我卻不認識此人呀!”

楚問天看他臉色神情已經知道他心裏所想,暗暗責怪自己忘了已經不是楚問天了,趕緊又是一抱拳道:“一年前時,我在此地住了一晚,那時倒不是住在兄長的隔壁,鄙人容貌醜陋怕驚了眾人一直沒敢出屋,但是於窗口曾看見你和另一個好友把酒論文時的文才,聽在我耳裏,看在我眼裏都覺得驚為天人,暗暗佩服兄台,讓我這從外地小地方而來的人大開眼界,當時心裏生出仰慕之心, 但當時怕唐突了兄長的雅興,始終不敢出來表露心跡。”

那蕭笑聽他這番剖腹辯白,由開始的吃驚害怕馬上轉為和悅之情,見他雖然頭發顏色有別於常人之外,舉止有禮,臉色白淨,細看之下也是個文雅之人,心裏就有了幾分喜歡,哈哈哈長笑三聲,大聲道:“兄台說哪裏話來,既然在此墨文書齋相遇,別管你是從哪兒來的又或是到哪兒去,你我這便是一場緣分,聽你提起我那楚兄弟,他家中橫遭人禍,自上次一別卻是有數月未見,也聽說他已經。。。唉,我甚為想念。”眼望別處,不再說話,似乎在追憶當時情景。

楚問天看他臉色神情真情流露,真的是思念自己,心裏一股熱浪翻騰,眼角似乎又要濕潤起來,心裏咯噔一驚,馬上長喘了幾口氣,把那股熱浪平息,緩緩道:“看蕭兄思念故友之情,我恨不得也能成為蕭兄的兄弟,以後能有一半的想他,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蕭笑經此提醒,才一抹濕潤的眼角,心裏又增了幾分喜歡,放聲長笑了幾聲,說道:“不知兄長尊姓,不妨連生辰一並說來,好讓我們一序長幼。”

楚問天暗歎:“不愧是喜歡大笑的蕭笑”趕緊抱拳道:“鄙人呂不言,山東人氏,來此京城遊曆結識同道中人的。”說完又將生辰八字一說。

蕭笑驚道:“呂兄弟的生辰八字竟然是和我那楚兄弟的一模一樣,此種巧合,簡直是聞所未聞,我癡長你一歲,以後我便以兄長自居嘍。”

楚問天躬身笑道:“蕭大哥。”

蕭笑大笑道:“好,呂弟,如果讓我那楚兄弟知道這世間還有一個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兄弟,他不知道會多高興。”突然又止住了笑,黯然道:“可惜!”

楚問天聽到那同年同月同日幾個字不由得又想起了結義兄弟,心裏一酸又要滴出淚來,盡管知道他要說什麼,還是故意問道:“蕭兄,不知道你為何談起那位未曾謀麵的楚兄弟時說可惜呢?”

蕭笑剛要說話馬上又止住了嘴,一臉惶恐的四處看了看,輕聲道:“這兒已經不同於往日,現在這個墨文書齋已經是當朝國舅的了,在這裏隻談風月不談國事,哈哈哈。。。”

楚問天則心道:“那國舅萬年慶竟然連這樣的小店也收為己有,到底意欲何為?”

蕭笑探頭看見屋內水漬橫流,笑道:“呂弟,愚兄室內也有美酒佳肴,不妨讓手下打掃一下,先到我屋裏小敘?”說完手已經握住了他的手臂。

那小白伶俐,躬身道:“主人,你請便,我自然會把屋子裏打掃幹淨。”

蕭笑不自禁的又多瞧了小白幾眼,暗道:“這小廝如此替主人著想,主人定然也是不凡。”心裏又對眼前的“呂不言”喜歡了幾分,禁不住又多看了他幾眼,突然臉上變色奇怪的道:“呂弟,我看你倒與我那楚兄弟有幾分神似,竟像是兄弟一般,尤其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生辰八字也是一樣。”說完口中還是嘖嘖稱奇。

楚問天怕他再問,岔開話題道:“聽蕭兄所言,這兒竟也可玩弄風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