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也知道那些金字寫的是無根水的秘密。我們那薛師弟當然也知道了。”天一真人說了這句沒頭沒腦的話,讓高遠圖更是雲裏霧裏難以明了,他搔搔頭皮道:“這又跟薛師弟有什麼關係?”
“哼!”天一真人道:“從那一天起,師弟就老是問我什麼時候再去取水,下次要帶他去。雖然那本密冊讓師父收了回去,但那五大神水福地我卻早已記在了腦裏忘不掉了。我當時沒有奇怪薛師弟為何突然關心起取水的事,隻是以為他天天在山裏修煉發悶想借機出去玩玩的。以後師父再讓我去取水時,我都帶上他。”又臉色詭異道:“二師弟,你有沒有記得每次師弟回來都幹些什麼?”
高遠圖看他問的神秘,仰起頭,對著天翻了翻眼珠,半響才緩緩說道:“我記得,每次你出去時,他就跟著不見,我隻是記著師兄教給我一門新法門,當時正練的緊,就沒有問他幹什麼去了,但每次看他回來都是一臉的興奮還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連門上,窗戶上都遮上了黑布,就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心裏有些著惱,都是親師兄弟的還有什麼怕人的秘密不成?便去捶他門,他從裏打開門我還沒看呢,就把我推開一邊去,說是在練師兄教的新功夫,問我是不是怕他學了超過我心裏嫉妒?我當時心想:師兄肯定是要我和他暗中比試練功進度,看誰悟性高強好在師父麵前點評我們兩師弟,所以我就回去更加勤力的練功。但心裏總是發虛,不知師兄教給他什麼神奇的功夫需要躲在屋子裏練呢,所以後來去問你這事,你卻說並沒有教給他什麼特別的功夫,他會的都是我正在練得,還說我的功夫比他進步很多,更高深的玄功需要有相當的修為才可匹配,就算是教什麼高深的法門,也是先教給我後教給師弟的。我知道我們這門的功夫都是循序漸進的法門,所以想了想就信了師兄的話,不再去想這事,隻一門心思去練功了。”
天一真人接著道:“我聽你這麼說才開始奇怪起他這一不尋常的舉動來,又懷疑起他為何突然對靈水有了莫大的興趣,有一次我們一起回來,我把取回的靈水放下後,便悄悄去他房裏看,隻見窗上,門上真的是遮上了黑布,他卻不知道我早已學會隱身術。便運起隱身術進去他屋裏,卻看到他正背著門蹲在地上,手似乎在翻弄著什麼,我走動他身邊一看才吃了一大驚。”
高遠圖和高雪晴忍不住同時問了一聲:“什麼?”程氏嘴唇也是一動卻沒有問出來,臉上已是掛上了期待。
天一真人道:“他正在一個水盆裏看一樣東西,那東西發著金色的光。”
高遠圖和高雪晴又忍不住同時喊了一聲:“靈水秘冊!”
天一真人點頭道:“是的,不錯!所以我才大吃一驚,那本秘冊不是讓師父收起來了嗎,現在怎麼在他手上呢?當時我就忍不住要現身問他一問,但忽然間我又想到,如果那是師父給給他的,我現出身來點破,那豈不是讓師父責怪我隨便揣測他的用意嗎?於是我就繼續看下去,他一手翻著書,一手拿著筆記下來,臉上眉開眼笑喜不自禁,大約隻過了有半柱香的功夫他就匆匆收起筆,把書又揣進懷裏,出的房門直奔師父那兒去了,我依舊用隱身法跟在後麵,心裏疑惑‘師父他老人家為什麼傳給他看呢?’,他走進師父房間時,立在房外恭敬的敲了敲門,師父卻沒答應,我看他那樣心裏更加吃定了是師父的意思。他依舊站在門外候著,隻過了一會,就一推門進去了,我心裏納悶究竟師父在不在裏麵?一猶豫也跟著他進去了,就看他走進師父房門後,徑直走進床榻前,又往後看了看,左右無人,才一手掀開床上被褥,打開暗格,一手將懷裏那本書放了進去,直到把被褥又弄回原樣這才又悄悄回去。”
高遠圖一直緊張的聽著,這時才長舒一口氣道:“真是家賊難防啊。這次師弟醒過來我要問問他才是。”
天一真人也是歎氣道:“我這才知道根本不是師父暗地裏傳授,而是師弟他自己偷看的。我突然又想起今天是師父每月固定出門訪友的日子,而那時也是師父要回來的時候,他算準了時間偷書送書,這番精準算計,連我這做師兄的都自愧如入,果然不一會師父就回來了。我心裏猶豫,不知這件事該不該告訴師父,如果告訴了師父,他大發雷霆把師弟趕出師門可如何是好?師弟是要強之人隻是心急貪快,才一時糊塗做下了錯事,我心裏很是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