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每個人都有秘密,我也一樣!”
顧明顏沒有在說話,而是噩噩渾渾地望著眼前的路燈,怔怔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為了讓她振作起來,於是阿飛開始說笑話。
“對了,難道你就不好奇,剛才我是怎麼製服那個大漢的嗎?”
“嗯?”顧明顏回過了神來。說起來,這也確實挺奇怪的。
阿飛雖然長得高,可身材消瘦,在報社裏還有一個外號,叫“瘦排骨”,平日裏去遠一點的地方采訪,扛著攝像機都喘。
“我跟你說啊,當時他反擰著我的手,把我摁在噴泉池子上。我趁其不備,一招後抬腿,一腳蹬上了他的命根子,在他痛苦大叫的時候,我把那傻子推到了噴泉池子裏,成了落湯雞!”
他繪聲繪色地說著,甚至還用手腳比劃著動作,解說的那叫一個賣力。
“噗……”顧明顏忍俊不禁,掩嘴輕笑出聲來。
“嘿嘿,你終於笑了?”阿飛笑的一臉孩子氣。
顧明顏趕緊輕咳了一聲,起身拍了拍衣服,“好了,都這麼晚了,各回各家吧。”
“嗯,晚安,明天見!”
二人背道而馳。
“那個,阿飛。”她喚住了他,手指捏了捏衣角,忽然大聲說,“謝謝!”
不遠處,阿飛沒有說話,隻是向她揮了揮手。
……
翌日,莫寒集團。
望著桌上的那份法院傳票,祁莫寒幾乎氣的牙根癢癢。
昨晚在離開前,他還刻意給予了她警告,沒想到她非但不知難而退,反而他一到公司就收到了傳票!
一旁的夏青曼見到這裏,眼中頃刻間閃過了一抹算計。
對她來說,即使現在和祁莫寒的關係發展的不錯,可就算日後結了婚,家裏始終還有祁睿那個臭小子!
那可是顧明顏那賤人和莫寒的孩子,她見了就心煩,日後若是天天見,那就是眼中釘肉中刺,心情還能好的了麼?
她給男人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右手邊,被長裙包裹著的性感身軀挨上了祁莫寒,素白的手輕輕替他撫著後背順著氣。
“莫寒,喝口茶吧,別太生氣了。”
祁莫寒的臉色黑如鍋底,將茶拿在手中,卻是越想越生氣,指節漸漸捏緊,幾乎快要把茶盞都被捏爆。
“哼,她想得到祁睿的撫養權,簡直是白日做夢!”
“嗯,那是當然了,她顧明顏哪裏能和你鬥?做她的春秋大夢吧!”
祁莫寒緩緩測過目光,晦暗不明的眸光望向身旁那如紅玫瑰般豔麗的女人。
“你希望祁睿留在我身邊?”
夏青曼先是一怔,隨即趕緊陪著笑,“當然了,祁睿那孩子多懂事兒啊,等以後咱倆結了婚,我一定好好對待他,把他當親兒子看待。”
男人收回了目光,在一個夏青曼看不到的角度,單薄的唇微微泛起一抹冷笑來。
他可不是瞎子。每次她去家裏,看祁睿的目光總是充滿厭惡的,而祁睿剛好也很討厭她。
不愧是當紅的影後,演起戲來還真像是那麼回事!
“莫寒,中午了,不如我們去吃飯吧?我知道前麵東街新開了一家……”
“不了。”祁莫寒冷聲回絕了,“今天我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