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不過了,小姐那您還回來吃東西嗎?”
“不了。”
“是。”
顧明顏朝著醫療室走去。
她也不是沒見過祁莫寒受傷。
隻是這種複雜的情緒,卻是第一次。
片刻,她輕手輕腳的站在門前,猶豫著是推門還是離開,直到裏麵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驚的她下意識的摁下開門鍵。
由機械操作的門緩緩打開。
坐在沙發上拿著財經報紙的男人抬起頭,見是她,視線冷漠嘲弄:“誰準你來的?”
“我聽說你受傷了……”
“所以?”
“過來看看。”
男人盯著她的小臉看了好一會兒,確定她沒有其他心思,才頷首算是允了她進屋。
顧明顏跟著他,有幸懂了不少醫學生才能學到的知識,換藥和吊點滴她都盡心盡力的做。
“為什麼把東西砸了?”
就在換好藥之後,祁莫寒突然開口。
“我現在連脾氣都不能有嗎?”她一提到那些,下意識的跟她賭氣。
“顧明顏,你還是不能擺正自己的位置。”
他意有所指的話,讓她更加難堪。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過來了,隨他自生自滅跟她有什麼關係?顧明顏咬了咬唇,一言不發的想走。
“我準你走了?”
“……”
“過來。”
顧明顏知道自己這樣很沒骨氣,可是對於他的話,她總是不知道該怎麼忤逆,隻能磨蹭著走到他身邊停下,望著他的眼神充滿了防備和恨意。
這種眼神,就好似無能為力的小動物,在麵對毀了自己家庭的猛獸一樣。
祁莫寒戲謔勾唇:“恨我?”
“管你什麼事?”
“很好,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男人話雖如此卻沒有要責罰她的意思,反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黑色小盒子淩空扔去。
顧明顏接過盒子:“這是什麼?”
“打開自己看。”
她狐疑的打開盒子後,見到紅色的羊毛小墊上安靜的躺著一枚戒指,上麵的寶石閃爍著耀光藍光,不過不是很大,款式也很低調,即便戴出去也不是非常顯眼。
什麼鬼?
祁莫寒送她戒指?
顧明顏茫然的抬起頭:“你沒有送錯人?”
“傻。”男人冷聲輕笑,“戴上。”
“哦。”
聽說這戒指是不能亂帶的,她記得單身之類的,戒指應該戴到食指上,索性也沒想太多,戴在左手食指上。
“不錯。”祁莫寒滿意的頷首。
“嗯……謝謝少爺。”顧明顏鞠了一躬。
“這麼生分?”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男人揮了揮手:“回房間裏去吧。”
“知道了。”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祁莫寒的視線越來越深邃。
幾日前,德國。
一家寶石公司內,穿著白衣的年輕人慎重其事的交出一個黑色盒子:“這可是凝聚了我不少心血的,你到底要送給哪個妹子?我有沒有見過?”
“沒有。”
“喲,得了,不跟你賣關子,我跟你說這個戒指啊它可神奇了!”穿著白衣的年輕人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