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也許名為顧明顏的這種生物,就熱衷於在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大道上馳騁狂飆,得到了來自他的一點點溫暖,瞬間化身不怕虎的初生牛犢子:“你的手不都是用來玩槍的,洗盤子多可惜啊,在家裏你也都沒洗過。”
“哦?”
“所以還是我來洗吧,我用溫水洗就不會碰涼水了。”顧明顏搶走盤子,走到廚房裏開出熱水。
這盤子看起來價格不菲的樣子,可能是祁莫寒從國外帶回來的,她好生擦拭了幾遍,洗到手背都變得紅紅的才罷休。本以為男人已經走了,卻不料一個回頭,瞥見一雙意味深長的眸。
在光下,他本漆黑的眸略顯有些湛藍。
若不是這一抹藍,顧明顏差點都忘記了,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多麼危險。
她搖了搖頭,臉頰紅紅的想往外走。
一隻手攔住了她。
“怎麼了?”
“好好照顧自己,否則我不介意送你去意大利。”
哼。
才剛覺得他是個好人,這下狼尾巴又露出來了!
她肯定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然後攢夠足夠的小錢錢遠走高飛,不再給他威脅她的機會!
顧明顏冷哼嘟囔:“也不知道是拜誰所賜。”
瞬間,空氣冷了幾分。
然而小人兒並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可轉而,一雙帶著炙熱溫度的大掌提上她的腰肢,男人的指尖像是有魔力似得,酥麻的電流感激的她下意識的並緊膝蓋。
“祁莫寒,你又想做什麼!?”她憤怒的轉過身,小爪子抓向他的手臂。
“又想磨這利爪?”
顧明顏的身體狠狠一震。
上一次祁莫寒提過她的“利爪”之後,她被關在家裏半個月,日日夜夜跟他解鎖不同的姿勢,被他玩的多次昏厥過去……他蠻橫不講理的索取,對她而言是一場又一場永不會停的噩夢!
“我身體難受。”
“感情牌?”
“那我要跟你打感情牌,你要不要放了我這一馬?”
有意思。
祁莫寒冷哼一聲,擒著她腰肢的手突然鬆開:“睡覺。”
直到躺在床上他都沒再對她做什麼。
趁著漆黑,隻有月光時,顧明顏盯著祁莫寒的背影發呆,她對他的情緒突然變得好奇怪,明明是恨的,可是為什麼會期待?她到底是在期待什麼啊?
一隻小手緩緩伸長,摟住那具精瘦卻結實的男性身軀。
身體一點點的貼在他的後背上。
這樣睡,其實比較有安全感。
如果能讓她擁抱著睡的人不是祁莫寒就好了。
可惜沒如果。
翌日。
顧明顏手機裏多了兩條消息,一條是舒心發的:“見到你鍾南叔了,你家人也真夠疼你的,不過這個天下水你都會發燒,真是太弱了。”
還有一條是陸淩疏:“學校見。”
想必舒心,他的簡言意駭,沒有問沒有安慰,是再簡單不過的三個字。
顧明顏收回手機,打了個哈欠,還沒等嘴巴合上,一個不知名的黑色的東西就砸到了頭上,她足足愣了十秒,才一把將黑色的東西拿下。
“什麼玩意兒啊……”
衣服?
黑色的毛衣?
顧明顏抖了抖手中的東西,茫然的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祁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