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越來越皮了。”
等等?
這人是祁莫寒?
鍾南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嘿,是祁莫寒沒錯啊。但這話不太像是他說的,以往自己要是嘴賤說些這類的話,他絕對要麼是“想死?”或是“非洲”之類的,怎麼還會跟自己和顏悅色?
鍾南吞了口唾沫:“你最近跟小公主的同居生活還好吧?”
“不錯。”
“原來是愛情的力量。”
聽到這話祁莫寒皺了皺眉:“你在說什麼?”
“沒有沒有,我馬上就開車來接你,我早就想問你了,昨天晚上那驚天地棟鬼神的爆炸是不是你搞出來的?”
“嗯。”
“你可真舍得燒了自己的車。”
白癡。
祁莫寒連吐槽鍾南都懶得,他平常會時不時的說顧明顏是傻瓜,是還有想教她的心,至於鍾南……他沒事拯救一個男人的智商?沒那興趣。
臨走前他側首,看了眼睡在沙發上也香香的小麻煩失笑,這小東西倒是吵不醒。
……
學校外不遠處的酒店。
優雅的小提琴聲配合著鋼琴奏出柔和樂章,雅致奢華的裝潢大紅色窗簾尤為顯眼,光從簾隙內灑落在鋪著白色桌布的桌上。勾著邪魅笑意的男人慵懶靠在椅背上,麵前擺放著上好的牛肉與紅酒,一朵白色的花在他手邊似融桌布中。
他不疾不徐的用餐,時而停下動作聆聽音樂。
直到一個女人在他麵前位置坐下:“這次手術已經成功了,再研究幾個月給你換上好的心髒和肝,先天性的疾病就迎刃而解。”
“嗯哼。”男人心情不錯。
“我們如果繼續研究下去追求永生也不是不可以,大少爺您選來的科研人員果然都是萬裏挑一的。”
“我讓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如果是關於那個叫顧明顏的女孩,已經有足夠多的消息了。”
男人頗有興趣的歪頭,笑意加深:“做的不錯。”
“大少爺,您這是看上了二少爺的女人?”
“他的女人?何出此言呢?我記得這朵小花可是無人之主,而且我對他的女人感興趣,你們應該高興才是。”
女人一聽這話立馬笑了起來,說來也是,這家裏一大少一二少,手下的人這麼多年該站隊的都已經站了,隻是大少總對二少的事不放心上,資源說給也就給出去了,隻能在另外地方再補回來。
表麵上看是二少壓了大少一頭,實際上大少也有自己的打算。
如今肯出手對付二手,對於下麵的人來說的確起到很大鼓舞作用。
“資料很全,非常不錯,薏雅你比想象中出色。”安德森合上文件滿意眯起眸,如獵取食物時的動物一樣充滿防備色彩。
薏雅輕笑不多邀功。
待安德森用完餐後兩人一通離開酒店。
在路過花店時,男人停下腳步,望著裏麵一堆花花草草。她不喜歡玫瑰,對花過敏的話,薰衣草倒是挺適合她,冷漠卻散發著一股柔和的清香。
接到安德森電話的時候顧明顏有些意外。
才隔了一天他聯係她未免太勤快了些。
直到,在不起眼的小書店裏,看到手拿薰衣草的安德森,一向在他麵前不露表情的顧明顏破天荒笑了一下,很自然的接過被精心包裝但還顯雜亂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