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起身。
骨節發出的響聲有些駭人。
“呀，你怎麼起來了，快躺下。”顧明顏嚇到。
“女人，我記得我告訴過你，我很強。”
他長指扣住她後腦，他唇內盡數是些中藥的苦味，顧明顏試探性的向後掙紮了下，卻把他手臂上的傷口掙紮出血，她不敢再亂動，直到他的吻結束。
她依偎在他鎖骨處。
“現在讓我碰你了？”
事都過去快小半個月了，他還耿耿於懷這事。
顧明顏不知道該怎麼回這個問題，更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咬著唇沒說話。祁莫寒也沒為難她，身體受傷嚴重此刻的他隻想好好休息。
男人睡下，她繼續塗藥，燒很快就退了，迷糊間祁莫寒也睡著了，可是看起來依舊不是很舒服，總在動，顧明顏想著喂了他些水這下男人才安靜。
忙到後來都已經淩晨五六點了，她索性也就不睡，下樓買了些東西進廚房間做飯。
也不知道吃慣了西式東西的他能不能喝的慣中式粥。
她剛忙完就聽見臥室有聲音，端著粥一路小跑見到要下床的祁莫寒趕緊迎上：“你不能亂動的！”
“你去哪了？”
“做飯啊，總不能把你餓死吧？”她嘟囔。
原來是這樣。
祁莫寒沉沉望了她一眼，閉眼靠在床背：“飯做好了？”
“嗯，你手還傷著，我喂你吧。”
正和他意。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學會照顧他的，好像就是最近開始。顧明顏望著男人蒼白的臉，心裏悸動的厲害，沒人知道，這一刻虛弱的祁莫寒有多麼誘人，褪去了一身鋒利的他很可愛。
可愛。
顧明顏一愣。
她瘋了吧，居然會覺得祁莫寒可愛！
“這樣就夠了。”
“好。”
顧明顏拿著東西回廚房，隨便洗了一下重返臥室，祁莫寒又一次睡著了。她打了個哈欠，靠到他身邊也閉上眼，之前通宵趕稿子都沒這次來的累，一顆心因為他而緊繃著……
轉眼，晚上。
祁莫寒睜開眼，雙目四顧，她柔和的睡顏映入眼簾。
這小東西睡覺的時候總喜歡啃指甲，他糾正過，她總改不掉也就隨她了。
這張臉，和他曾深愛的女人何其相似，卻又給人完全不同的感覺。她如朝陽，無論再小的表情和動作，都能照到陰暗處的他，將那顆腐爛的心照得重新鮮活。
祁莫寒呼吸一重，手指從她額頭一路往下，經過鼻尖，最終停在她唇上。
好柔軟。
他不由得多摩挲兩下。
終究她是他養大的，刀子嘴豆腐心，再怎麼說不要碰她還是守了他一整夜了。
“唔……”顧明顏伸手摸向唇，什麼癢癢的東西攪她美夢？
祁莫寒收回手。
小人一睜眼，瞥到一雙淡淡看不出情緒的眸：“你醒了，餓了嗎？”
“還好。”
“那我先去做飯？”
“休息會吧。”
“哦。”
可是這樣好尷尬呀。顧明顏撓了撓後腦，她就這麼靠在祁莫寒懷裏，也不能動，睡了一覺回力也清醒了，沒有再想睡的衝動，兩人距離又這麼近。
好一會兒兩人都沒說話。
“你……”在覺得氣氛沉悶時，兩人又一同開了口。
顧明顏一笑：“你先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