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不想知道你父親在哪嗎?我帶你去。”
他擒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一處長滿雜草的墓碑旁,周圍都被修理的整齊,唯獨墓碑這一塊又髒又亂,顧明顏不肯相信的瞪大眼睛:“你,你……”
“我?如何?”
“再怎麼樣他也已經過世了,你不覺得你這樣太過分了嗎?”
“我過分?是他搶走屬於我的女人!就像陸淩疏一樣,即便換了身份,也一樣該死!”
世界,突然塌方。
那個溫柔的男人略帶無奈,笑著搖頭對她說:“他不知道。”
顧明顏心中無限悲涼,原來,祁莫寒是知道葉殊就是陸淩疏的,他也知道葉殊是安德森的人,那麼,以祁莫寒做事那麼精密的性格,怎麼會分不清楚死人還是活人呢?
他是故意的?
他故意放出陸淩疏給安德森當試驗品,故意折磨他嗎?
就像死去的父親一樣,連墓碑旁都是雜草,連死都沒辦法跟愛人在一起。
“可那是媽媽的選擇啊,是她選擇跟爸爸在一起生下我的!就像當時,是我選擇要逃離你,還不是因為你做的太過分了!”她衝著他喊。
“你在怪我?”
“不然呢?”
“嗬,顧明顏,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男人扣住她的手反剪在背後,他扯下皮帶綁住她的小手,顧明顏用力掙紮:“你做什麼,祁莫寒,你個變態,你鬆開我!”
“我不禁要他死無安息,更要讓他看著我在他墓前要了他女兒。”
祁莫寒狠狠挺身,刺入她完全沒有放鬆的身體內。
“啊!”顧明顏疼的大喊,“混蛋,你鬆開我,祁莫寒你鬆開我!”
往日的一幕幕在這一瞬如幻燈片般浮現。
他的好,他的壞,多少次將她當成一個工具似得對待。
顧明顏咬緊唇,甚至不敢睜眼,不敢去看墓碑上的名字,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不斷下落。她終於明白,惡魔就是惡魔,他或許會因為一個小動物可愛留在身邊慢慢飼養,可當有一天,這隻小動物不再順從他的想法,他便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那隻動物。
就像祁莫寒因為她的幾句辯解,在她父親墓前做出這種事!
顧明顏奮力掙紮,終於感覺到皮帶有鬆動。
小拇指無意間碰到一個冰冷的金屬體。
陸淩疏溫柔的笑臉出現在眼前。
“明顏,跟我走吧,我會讓你幸福的。”
“不管最後你做出什麼的選擇,我都會尊重,並且祝福你,但是你要幸福啊。”
“我隻想讓你獲得自由,至於你會不會跟我在一起,其實沒關係。”
為什麼,為什麼!?
真正對她好的人,她都來不及道別,而傷害她的人她卻愛上?
不,這不是愛。
這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沒錯,她是恨他的,是那種病症在作祟。
隻要祁莫寒死了,她就能恢複正常,隻要他死了這一切就都結束了。
顧明顏猛得從他腰間抽出槍,踉蹌幾步後將槍口對準祁莫寒,她不斷的向後退,眼睛裏蓄滿了淚水,和對他的……恨。
“祁莫寒你殺了陸淩疏,是因為要控製我,那我父親呢,他是不是你殺的!你說!是不是你為了懲罰媽媽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