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少爺。”
男人疾步上樓拉開臥室的門，三兩步到浴室內。
浴缸裏不斷有水往外冒，顧明顏舒服的窩著，似乎是怕掉下去，做了個小裝置掛著類似水床性質的枕頭靠著睡了。
她穿的白色襯衣在水裏飄開，發絲也順著翹臀落下，在水裏蕩出優美的弧度。
祁莫寒望著她視線轉深，正打算向前一步時，梳妝台處有手機發出電量不足的提示音，他望去，幫她點掉了框，“孕期如何讓胎兒更舒適”的問題闖入眼中。
其中有說在溫熱的水環境裏，更利於孩子的成長，生產也會更方便，因此可以每天抽出一點時間泡泡澡或者溫泉。
他放下手機俯身，長臂一攬將她抱起。
擦掉水後將她抱回床。
顧明顏沾到柔軟的床反而沒有想睡覺的想法，緩緩睜開了眼，她再熟悉不過的一張臉映入瞳孔，她別開眸子不去看他。
“以後泡澡要定時間。”
“知道了。”她回的很生硬。
“頭會暈麼？”
他的大掌貼在她額頭上，顧明顏一下無從躲藏，對上他的視線。
她吞咽了口唾沫，突然起身咬住他的脖子，頭部傳來眩暈感讓她不得不緊緊拉扯他的衣服，祁莫寒控製住身子不讓自己壓上她，手臂撐在床上，虛趴在她身上。
顧明顏用力深咬下去，這模樣，像是要撕咬下他的肉一樣。
隔了好久，她才鬆開嘴。
小嘴上染上了一層紅潤格外嬌豔欲滴。
“總有一天我會把你的血都喝光。”她冷笑。
“一個人在家裏又想了什麼？更恨我了？”他勾起她下巴，“還是說，我讓徐彥彬到公司接任CEO的職位，你怕我知道你入了Asgard？”
“你……”
“我什麼都知道，顧明顏，別犯傻。”
她看著他，除了笑不知自己還能有什麼表情。
犯傻。
她難道不是一直在犯傻嗎？
答應他無禮的要求換取自由。
麵前的這人明明是殺害自己父親的凶手，她卻要跟他同床共枕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她已經不是蠢了，是無藥可救！
“我恨我指甲不鋒利，沒辦法挖出你的心。”
“是嗎？我可以給你提供工具。”
“祁莫寒，你別逼我殺你。”
這些日子她說的最多的便是這句話。
男人抓起她的小爪子，愛憐的貼在自己唇上：“你比我更清楚，你下不了這個手的，顧明顏，你愛我，比你恨我更加濃烈。”
他的吻落在她唇上。
顧明顏悲哀的閉上眼，兩行淚水順著眼角流淌而下。
“我恨你。”
“愛還是恨都隨你。”他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唇，“不過，明顏，這個世界上能滿足你的人，除了我，沒有別人。”
你的愛恨，隻有我能滿足。
你的物質生活、精神世界都隻能由我滿足。
祁莫寒的長指劃過她如同天鵝頸般白皙的脖子，忽得加快了速度，在她肌膚上劃開一道口子，鮮血立馬飛濺在白色的床單上。
“你是我的。”
連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