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顏隻覺得腹部傳來一陣的腳痛,夏青曼說的對,如果將來自己就這麼離開了,是不是對這個孩子太過於殘忍?
她不能讓這個孩子來為她的複仇,作為前提條件的交換。
“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我送你去醫院。”
“給祁莫寒打電話,我可能是要生了。”
那種頻繁宮縮地疼痛,讓她開始站不起身子。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她竟然想讓祁莫寒在手術室的門口等著。
青空沒經曆過這種情況,整個人也是慌了。他立馬朝著夏青曼吼著:“還不快給老大打點電話,你知道這孩子對老大的重要性。”
夏青曼見顧明顏不像是裝的,趕緊通知了祁莫寒。
醫院裏,顧明顏被送過去的時候,羊水已經破了,醫生護士圍坐一團,匆忙地將她推進了產室。
青空則被阻擋在外。
顧明顏用盡了最後一絲的力氣哀求著醫生打了最後的電話。
本來的預產期還有一個多月,誰都不曾料想,這個孩子會這麼急迫地想要來到這個世界上。
所以,她心軟了,取消了所有的行動。同時,也是為了夏青曼的那些話。
如果她離開了,這個孩子恐怕就要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現在本是秋天,天已經涼了許多,可祁莫寒趕到的時候,卻是大汗淋漓。
青空詫異地看著他的樣子。
夏青曼怯懦地上前,還未曾開口,就被祁莫寒一句低吼給回懟了過去:“你知不知道,她身子很弱,能留下孩子都很艱難。我不是跟你說過,這期間離她遠一些。”
跟了祁莫寒這麼多年,青空從未見他對夏青曼動過怒。
夏青曼頓時神情呆滯,不可思議地講著:“莫寒,你為了那個女人在訓斥我是麼?你不是說,她隻是你的奴隸麼?你要孩子,我可以給你生!為什麼,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縱使是,她心裏多多少少已經猜到了,從顧明顏懷孕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了。
祁莫寒神情冷漠,沒有否認亦沒有承認。
夏曼青諷笑著後退兩步,這些年,真正傻的人是自己。
此時,醫生匆忙地出來,甚至忽略了祁莫寒直接叫來護士,緊急道:“立馬,立馬給血站打電話,孕婦大出血。我們醫院的這種血型已經沒有了。”
青空懵神地靠在了牆上,身後傳來冰涼的感覺。卻也比不上他此時內心裏的冷,老大吩咐自己好好照顧著明顏,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
“血站過來還要時間,先用我的。”
上次,醫生就測過他們兩個的血型是一致的。
醫生確實也顧不上那麼多,隻得讓祁莫寒跟著進去了。
手術室裏,一片血腥味。久經生死的祁莫寒,此時竟然也受不了眼前的景象了。
“你是她什麼人?”
為了流程,護士問著祁莫寒的身份。
祁莫寒在臨床躺下,淡淡地丟過去兩個字:“丈夫!”
護士手中的動作頓了頓,繼而歎口氣將針紮進他的臂彎,補充著:“你太太身體很虛弱,能為你生孩子,已經是莫大的勇氣了。剛才經曆正常生產,孩子就是出不來。這又進行剖腹,你好好對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