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環繞著男人的脖子,下巴枕在他那寬厚的肩膀上,熟悉的薄荷古龍水的味道湧入鼻腔,淡淡的誘惑。
在他搬過來住的這三天期間,他對她好的有些不像話,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簡直是有求必應。
更離譜的是,昨天晚上,他居然還給她洗腳!
如果不是因為掐了自己一下確定這一切的不可思議都是真的,顧明顏還會以為這是她的夢。
剛出生的嬰兒,似乎總是喜歡睡。聽說嬰兒一天會有一大半的時間在睡覺,簡直就像小貓一樣。
望著保溫箱裏那個小家夥圓乎乎的臉龐,果然如同舒心所說的那樣,長開了,就變得白白嫩嫩起來,可愛極了!
顧明顏的小手放在保溫箱的玻璃上,手指微微摩挲著,似乎這樣就能滿足她想接觸那小家夥的願望。
身側的男人攬著她的腰肢,見到她一副憐愛的模樣,心頭也是一軟。
忽然,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似得。
“對了,孩子還沒有取名字呢。”
“你有什麼想法?”男人將她攬的緊了幾分,語氣很柔很淡。
然而,他這話落在顧明顏的耳中,無異於天上又兩個太陽。
罕見,太罕見了,這樣一個獨斷專行的暴君,居然會在意她的意見和想法?
她正以為是耳朵出了問題,祁莫寒挑了挑眉,又問,“沒考慮過?”
“我……沒有。”
她確實沒有。她哪裏敢擅自給孩子取名字,這無異於是自己找死。
“不著急,回去想。”
男人揉了揉她的頭發,又把依依不舍的她抱回了病房。
下午的時候,鍾南來了,上來就把一本厚重的書放在了床頭櫃上,氣喘籲籲的樣子,似乎累壞了。
“我不行了。我這前一秒還在跟一幫毛子談生意,下一秒就得給你送書來……這幾天我是真心累啊!”
無怪他叫累,原本祁莫寒手下除了鍾南還有葉殊,白洛,可他們倆都死了,剩下的青空還要守在醫院,很多重擔都壓在他的身上,沒累死已經是奇跡。
然而,縱使鍾大少叫苦不迭,卻也沒讓端坐著的男人憐憫上半分。
他緩緩伸手將那本書拿在手裏,又攤開了來,顧明顏看到,那是一本姓名大全。
“能者多勞。”
他不鹹不淡地說出一句聽起來像是誇獎,實際上卻殘酷無情的話來。
“我……好吧,我就當是誇我。我得趕緊走了,待會兒還的去盯個項目。”
鍾南抬手看了一眼時間,臨走前朝著床上的顧明顏揮了揮手,微微扯開唇角,露出燦爛的一笑。
“小公主,好好休養,還有照顧好我幹兒子!”話音一落,他人不見了。
真可謂來如疾風,去如疾風啊。
男人靜靜地翻看著那本厚重的書,敏銳如鷹的目光在那密集的人名上快速掃過。
半晌……
“你覺得,祁致遠怎麼樣?”
“後麵兩個字,怎麼寫?”顧明顏向男人微微欠身,似乎想看清他的書。
男人見到她一副急切想要看到的樣子,便起身來到床邊坐下,將書攤在他的大腿上,一隻手從後麵環住了小人的腰,讓她緊緊貼近了他。
“祁致遠……總覺得有些土氣啊。”她微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明顯一副嫌棄的樣子。
男人的薄唇似有似無的勾起,危險中帶著幾分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