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洋娃娃，喜歡偷偷在後院種花，被他撕碎了娃娃，又狠心地拔掉了花之後，哭成了個淚人。
可一眨眼……她居然當媽媽了。
就在男人思緒飄遠間，那小人的一聲痛呼卻猛然一把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啊！好疼好疼！”
眼見著那個小女人強忍著疼痛，眼淚都快飆出來的模樣，祁莫寒趕緊上前。
他眼疾手快，手指順著那小子的齒縫探入了幾分，強行撬開那剛剛萌發參差不齊的牙齒。
“快！”
得到了喘息之機，顧明顏趕緊收了回來，眼淚汪汪的。
“要不，給他吃點奶粉吧。”祁莫寒看的暗自心疼，不由心腸一軟。
比起這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他還是更疼這小人多上一些。
“奶粉他不喜歡，吃的很少，一會兒又該哭鬧了。”
顧明顏語氣澀澀的，說完咬了咬牙，又蹙眉送了過去，頗有幾分狼牙山五壯士的悲壯感。
祁莫寒冷著一張臉，抬手指向了那個歡快吮吸的小家夥，語氣滿滿的威脅感。
“小子，聽好了，不許再咬她，否則揍你屁股！”
“你幹嘛呀，孩子這麼小，嚇到他怎麼辦？”
顧明顏頓時不悅，抬手將男人的手拍開到一邊，柔聲安慰起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懂。
“寶寶不怕，這是個壞人，咱不理他！”
他微微怔了怔，見到小人這幅模樣，頓時有些繃不住，竟是發出一聲似有似無的笑聲來。
“你現在，是越來越像一個母親了。”
“什麼叫像，我本來就是好吧！”
小人兒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語氣竟有些不屑。
祁莫寒不再說話，而是伸手勾勒住她的腰，和她一起靜靜地看著那小家夥吃奶。
以前，她總是一副永遠也長不大的樣子，她自己就像是個小孩，總是讓人勞神照顧。
可現在她自己做了母親，竟給他一種小孩長大了的感覺，就連氣質，也成熟了些許。
他覺得，這樣子的小人兒，變得更加令他著迷，深陷。
……
祁莫寒已經連著好些天沒露過麵了，公司，道上，他就像忽然人間蒸發了一樣。
很多人懷疑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而被壓下來了，而隻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真相。
他這樣一個腥風血雨闖幾十年的梟雄，居然成了安心陪老婆孩子的居家好男人了。
“莫寒，我實在頂不住了！那幾個老毛子個個都是人精，和他們談了不下五次，可他們寸步不讓，我沒辦法了！”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藍牙耳機閃耀著紅色光芒，耳畔是鍾南憤慨又絕望的語氣，甚至還有點兒想要尥蹶子不幹了的意思。
“我不管，這事兒隻有你親自出馬，這老毛子的骨頭我是啃不下來了！”
祁莫寒回眸，淡淡地看了一眼正在哄孩子睡覺的顧明顏，似乎有些猶豫。
“讓徐彥彬去。”
“大哥，徐彥彬兩天前出差日本了，這麼重要的事兒你都不知道呢？”
沉吟五秒，男人才淡淡開口，“知道了，我去談。”
顧明顏半跪在嬰兒床前，輕輕地搖晃著裏麵的小家夥，直到他漸漸睡去。
她從男人最後一句話裏聽了出來，怕是他又有事情做了，見到男人拎起西裝朝她走來，更是驗證了她的猜測。
“我要去趟俄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