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說,我說總行了吧?”
客廳的沙發上,二人促膝長談,而顧明顏也把她和安德森的事情全盤托出。
舒心望著手中的那本結婚證,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這麼說,這孩子是祁莫寒的,你之所以和安德森結婚,而是為了能夠順利留在意大利?”
顧明顏無奈的一笑,“就是這樣。”
舒心湊了過來,賊兮兮的問,“那你告訴我,這四年來,你和安德森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就沒有擦槍走火,哪怕是一次?”
顧明顏認真地點了點頭,“沒有。”
“不會吧?”舒心吃驚的叫出了聲來。
“年輕男女共處一個屋簷,而且還整整四年,又有了個夫妻的身份……你們居然都能忍得住?”
經她這麼一說,顧明顏不由得回想起了曾經的種種過往。
的確,安德森一心想要得到她,甚至時常會做出一些輕佻又曖昧的動作,不過總會被她無情的回絕。
最危險的一次,怕就是那個雨夜了吧。
那天晚上,安德森似乎喝了很多酒,回來的時候,眼睛都是紅的。
他不知道突然發了什麼神經,把她推到了床上,壓在身下,甚至都已經撕開了她的衣服……
結果,還是被顧明顏一巴掌給打到清醒。
“我們不說這個了,”顧明顏恬淡的一笑,“對了,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舒心將結婚證放在了一旁,雙腿盤在了沙發上,那坐姿就像是個女菩薩。
“我還能怎麼樣啊,鍾小南在哪我就在哪兒,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唄。我和他已經結婚了,不過暫時還不打算要孩子。”
“不是吧,你和鍾南哥結婚了?”顧明顏倒是吃驚不小。因為之前並沒有聽鍾楠提起過。
“是啊,平日裏一起生活,也一起在祁莫寒手下做事。”
“那你們為什麼還不打算要個孩子,是時候了吧?”
“嗨,整天忙都忙死了,自己都顧不過來了,哪有時間要孩子啊!”
顧明顏隻是笑笑。
“對了,祁莫寒要結婚了,你應該知道吧?”舒心試探性的問。
顧明顏想起了回來那天出租車司機說過的話,遲疑半晌,微微點頭。
“嗯。”
“提起這事我就生氣!”舒心憤憤不平的說,“你說他娶誰不好,為什麼要娶夏青曼那個女人啊?”
“你不喜歡她?”
“不是我不喜歡,我們大家所有人都不喜歡!她夏青曼是個什麼貨色?早些年不過就是祁莫寒手下的一枚棋子,經常陪那些大佬吃飯睡覺,早髒的不成樣子了!可是後來不知怎的,祁莫寒就不讓她做這些事了,甚至還名正言順裏和她成了男女朋友,你說氣人不?”
顧明顏淡然一笑,“這是他自己的選擇,隻要他覺得好不就行了?”
“好什麼好啊,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麼的囂張跋扈!還沒訂婚呢,就已經把自己當太太了,對我們這些人也頤指氣使,呼來喚去,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越想越生氣,舒心煩躁的撓了撓頭。
“算了算了,不提那賤貨了,一肚子火。對了,聽我家鍾小南說,你這次回來就是看兒子的?”
顧明顏收斂起了嘴角的笑意,一雙清亮的眸子裏,眸光漸漸深沉。
“之前是,現在我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