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裝修的很雅致,透著一種小清新的風格,還有悠揚的小提琴傳來。
在一個靠窗戶的清淨位置,二人坐了下來。
“你和安德森結了婚?”在等菜的時候,祁莫寒幾乎毫無征兆的問出了這一句。
顧明顏一怔,隨即點了點頭,“嗯。”
她低垂著頭,看著麵前的那杯咖啡,卻沒有留意到,麵前男人的眉頭明顯皺了一下。
“孩子也是你們的?”他又問。
“嗯。”
莫寒回憶起了當時的景象,“當日你分明被邵君澤的手下帶走,為何會跟了安德森?”
她詫異地抬頭,對上了男人微微眯起的冷眸。
看來,安德森什麼也沒和他說。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日我離開宅子後,帶我走的人卻是安德森。”
如此一來,祁莫寒便了然了,於是眸裏的冷意又甚了幾分。
很明顯,邵君澤自知勢單力薄,所以才私下和安德森聯手策劃了那一起事件。
他這個哥哥真的是……不知死活!
沒一會兒,點的菜陸陸續續上了。
祁莫寒不再說話,隻是安靜的用餐。而顧明顏壓根一點兒食欲都沒有。
也是啊,麵對著一座千年的冰山臉,誰也不可能有多好的胃口吧?
而且她本想試著替鍾南和舒心求求情,可不知怎的,自從談了安德森的話題後,他的臉色一直很陰沉,看著就讓人害怕。她想說,可卻又有些忐忑,始終憋著沒能開口。
這頓時隔四年,隻有他們二人的晚餐,就在那無比凝重的氣氛下結束了。
顧明顏發誓,這是她這輩子吃過最糟心的一頓飯。
車子在燈火闌珊的公路上緩緩行駛。
“我送你回去吧。”他說。他知道她住在哪兒。
顧明顏糾結再三,終於壯起了膽子。
“那個,聽說你把鍾南哥和舒心關押起來了?”
“那又怎樣。”
“為什麼?他們明明沒有錯。”
“他們有沒有錯,你心裏應該誰都清楚。”男人頭也不回,平靜地開著車。
“我承認是因我而起,可他們也是好心,而且是我央求他們的。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不能因為對我的恨,就把怒火發泄到無辜的人身上!”
她的語氣不由得高昂了幾分,說完這話,她又有些後悔。
明明是求他放人,明明他才是大爺,這麼一來,他一生氣,不放了怎麼辦?
男人將車緩緩停了下來,停在一座天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