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影此話一出,趙琳涵立即停下手裏搖晃酒杯的動作,靜靜的看向王梓,顯然對於李影的這個問題對她來說還是挺感興趣的。
原本趙琳涵認為王梓之所以敢對魏博出手,最大的依仗應該就是跟她一樣的那個華夏特別局的身份,不過一想又不對,這個身份對於那些警察之類的官員來說是挺好使的,但對於魏博這樣的大少爺來說,就是一個雞肋,完全鎮不住他們得。
王梓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那樣,如果我隻是王中天的兒子,魏博恐怕早就把我宰了。之所以他那麼怕我,是因為我幹爹的緣故。”
“你幹爹?是誰?”李影一愣。趙琳涵的美眸卻是張得更大了。
“燕京上官家,上官道澤!”王梓卻是一臉平靜的說道。
“呃……”李影已然一臉淩亂了,而趙琳涵那平靜的臉龐也蕩起了一絲漣漪……
與此同時,江州市某個高檔別墅區一棟占地接近兩畝的大型別墅裏氣氛顯得極為壓抑--別墅的花園裏隨處可見身上藏有槍支的大漢,那些大漢神情冷漠,整個花園裏都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火藥味。
事實上,這個別墅每天的氣氛都差不多,一副肅殺的景象。隻因為這別墅的主人,身份不簡單需要好好保護的同時,天生就喜歡這種充滿殺氣的氣氛。
和許多富人家的別墅一樣,這棟別墅裝修得極為奢侈豪華,奢侈到令人指,豪華到令一些所謂的有錢人都要慚愧致死。
那是一種屬於暴戶的奢侈,別墅裏,幾乎所有的家具都是鑲嵌著金邊,有的甚至鑲嵌著寶珠。
而此時,在別墅東北角那個同樣裝修得極為豪華的書房裏,兩個中年人在沙發上麵對麵坐著,嘴裏叼著雪茄,吞吐著煙霧。
書房的占地麵積不小,擺著六排書架,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有經濟學的,有政治類書籍,也有曆史書籍,甚至連唐詩宋詞這類的書籍都有,所謂的五花八門,包羅萬象莫過於此。
看到這個書房,幾乎所有人都可以認定,這個書房的主人一定是一個興趣廣泛的人。
而擺放在最中間的,卻是一張兩米來寬,一米長的檀香木書桌,桌上擺放的東西很簡單,一個古色古香的筆筒上麵清一色的全是大大小小的狼毫,旁邊是一塊黝黑的硯台,上麵的那透著清香的墨水顯然還沒幹透。硯台下麵卻是一副卷紙,卷紙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個個大字:殺!
字上麵的墨水未幹,顯然剛寫不久!
“楚老大,每次一到你這裏來,我都會發現自己就是個窮人,嘖嘖,你看著沙發!”其中一個身穿一套看不到牌子,卻顯然是量身定做的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輕輕的拍了拍紫檀木沙發的扶手,對著他麵前的一個穿著一套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子說道,“這可是上等的紫檀木啊,而且上麵還鑲著黃金,我都想摳下來了,哈哈……”
這穿黑色西裝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江州燕江集團的董事長燕江,而那個穿灰色中山裝的中年男子,正是這別墅的主人,同樣也是江州第一大幫派青竹幫的老大楚天龍。
“燕老弟,你這可就在埋汰我了!”楚天龍眼睛微眯的,卻是咧嘴一笑,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誰不知道你那燕江集團,在江州稱霸就不用說了,放眼全國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大集團的,你燕董事長會買不起這樣的別墅?”
“哈哈,不說這些,不說這些!”燕江依舊一臉笑眯眯的說道,“可能別人不知道,可你我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嗎?”
“是啊!”楚天龍卻是微微歎了下氣,“咱們兄弟倆來江州,也有二十來年了吧?你負責經營燕江集團,我負責治理江州的整個地下世界,直到現在,咱們也算是創出一片天地了。”
燕江也頗有感慨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現在在江州誰不知道你青竹幫的楚天龍,又有誰不知道我燕江集團燕江,可是那又怎樣我這個心總是有點不踏實啊!”
楚天龍卻是臉色微變的,當下說道:“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啊,讓黃爺知道了,隻怕要怪罪下來了。”
燕江聽到“黃爺”兩個字,下意識的眼裏浮起一抹恐懼!當下幹笑了下說道:“嗬嗬,我隻是隨便說說罷了。”
“哎!”見燕江如此,楚天龍輕輕的歎了下氣,臉色也有些黯然,完全沒有了以往那種地下王者的氣勢,當下說道:“不過你說的也沒錯,老實說我心裏也有些不舒服,你我都知道,黃爺從二十幾年前開始,就在布一個局,你我都隻是這局裏的一顆棋子罷了,不過這如今二十年過去了,這盤棋你我卻完全看不懂,確實有些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