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朝思暮想4(1 / 2)

“不然,怎麼會成為紙醉金迷的第二個秘密呢?”左淩風笑笑說著。

美麗的金發女郎們魚貫而入,每人推著一輛小巧別致的玻璃車,玻璃車裏麵是顏色不一的琉璃盞,每一尊琉璃盞的造型都不一樣,是不同的花的樣式,所有的琉璃盞中間有一個小小的暗格。

“這個是什麼?”安琪問。

鄰桌的青年明顯也想問,隻不過剛才被古漠然瞪了一眼,現在訥訥不敢言語。

對於安琪,古漠然倒不怎麼在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管她。

“每一尊琉璃盞代表台上的一位藝者,每桌的賓客可以挑選代表自己最喜歡的藝者的琉璃盞,買最後一個節目。”左淩風淡淡解釋道。

“啊?”安琪有些不理解,“你的意思是,把錢放在琉璃盞裏麵?”

左淩風笑了,搖搖頭,“不是錢,是支票。”

“支票?”安琪驚得坐立不安起來。

“是,哪位藝人獲得的錢最多,今晚最後一個節目就由那位藝人表演,至於表演什麼節目,由藝人從支持自己的賓客裏挑選自己中意的賓客,然後這位賓客就有選擇節目的權利。”左淩風盯著台上那抹黑色的身影,忽然覺得,有些熟悉。

“隻能選一個啊,那其餘的人豈不是虧大方了?”安琪歪著腦袋,完全不懂這種風月場合的遊戲規則。

“為博美人一笑嘛,無傷大雅,更何況……”東方涑微笑著插了進來,揶揄地看了眼左淩風,“一般都是狹路相逢勇者勝,美人自然是價高者得。”

“那如果佳人選的不是出錢最多的那一位怎麼辦?”安琪還是覺得這個規則有問題。

“一般不會,這種場所都有自己不成文的規定,自然為了賓客盡歡,不會總是讓賓客掃興的。”左淩風淡淡的解釋。

“那可說不好。”東方涑笑了笑,瞥了眼台上的夜鶯,“這不就有個現成的特例嗎?”

“所以,不是給她投錢的人越來越少了麼?”左淩風有些不屑。

“其實,老板直接定規矩,價高者得不就好了?”安琪十分困惑,何必這樣麻煩。

一聽安琪這話,東方涑和左淩風均是搖頭。

“如此一來,還有什麼樂趣,安琪,你不懂,男人與女人之間,最絕妙的便是這種看似篤定,實則不然的規則。若直接是價高者得,便是一點樂趣都無了。讓美人自己挑選,這才是真正的妙處啊。”東方涑邪邪地笑著,眉尖一挑,仿佛十分怡然自得又享受的模樣。

“那……代表夜鶯的是哪一盞啊?”安琪探出頭,在金發女郎送來的玻璃車裏仔細尋找。

玻璃車裏,靜靜的躺著無數美輪美奐的花朵,透明的百合,紅色的玫瑰,粉色的薔薇,紫色的鳶尾,藍色的睡蓮……每一尊琉璃盞都製作得十分精美,顏色流暢,在燈光的照耀下,那些顏色仿佛真的在這些花朵上流動了起來。

一聲不吭的韓落忽然伸出手,指了指在玻璃車最中央的黑色的木芙蓉,金發女郎點點頭,用了掛在車上的木托,小心將那尊琉璃盞托出,放在桌上。

再也不用人回答,安琪已經知道了,代表夜鶯的,就是麵前的這朵黑色的木芙蓉。

當真符合她的氣質,冷傲優雅,美豔脫俗。

再望一眼高高站在台上的夜鶯,不同於任何一位家裏,從頭到腳,沒有任何首飾,前麵的美人,或耳環,或戒指,或項鏈,或手鐲,或腳鏈,或披肩,無一不是美豔誘人。唯獨夜鶯,除了一件黑色的晚禮服和一雙高跟鞋,連頭飾都沒有,一頭烏黑的秀發傾瀉,說不出的優雅與清麗。

半腰的長發……等一等,半腰的長發?

有什麼從腦子裏一晃而過,半腰的長發?安琪搖了搖頭,不是巧合,肯定是巧合。

韓落剛伸手入懷,便聽見古漠然說:“阿落,我來。”

還沒等得韓落反應,已然掏出了一張印著徽章和格子的紙。

支票!安琪驚訝得低呼出聲,古漠然沒有抬眼看她,卻極其不悅地皺眉。

韓落微微一愣,放在懷中的手頓了頓,終究還是緩緩放下了。

“上一次夜鶯的歌最高叫到五十萬?”古漠然手上不停,一邊冷冷問著。

東方涑點點頭,“是,不過……你確定是……”

是什麼他沒有問完,而古漠然卻是極其肯定地點了點頭。

如同晴天一聲霹靂,左淩風覺得腦子轟然一響。

“漠然,你肯定看錯了,她哪有……”

話還沒說完,韓落已經淡淡抬眼朝左淩風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