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往常一樣,今日皇甫銳正打算去薔薇別苑看望子瑜,剛一走出誠瀚樓就見一個丫頭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見到皇甫銳,小丫頭行了個禮,臉上帶著焦急的道,“王爺,王爺不好了,若蘭主子不知道怎麼了,今一早起來還好好的,剛剛突然開始說頭疼,這會更是暈過去了,王爺您還是快去看看若蘭主子吧。”
小丫頭一邊說,一邊急的直掉眼淚,這丫頭正是若蘭身邊的貼身侍婢,叫碧兒,見她說的如此急切,皇甫銳隻得跟著碧兒一起往若蘭所住的悠然居方向走去。
剛走進院子,就聽到若蘭在房裏痛呼聲,聲聲叫的那個淒慘,皇甫銳聞聲三步並作兩步的往若蘭房間走去,剛一進門,就看見若蘭躺在床上抱著頭哎呦哎呦的喊叫著。
若蘭一見皇甫銳來了,連忙哭喊著望著皇甫銳,淚眼婆娑甚是可憐的道,“王爺,王爺快救救若蘭啊,若蘭的頭好疼。”一邊哭一邊喚著皇甫銳,若蘭伸長了手期盼皇甫銳到她身邊去。
如若蘭所願,皇甫銳慢慢走到床邊,拉起若蘭的纖細玉手,看著疼的滿頭大汗,臉色慘白的若蘭,皇甫銳在床邊坐下,剛一坐定,若蘭立即整個人就貼了上去,躺在了皇甫銳的懷裏。
見若蘭一下鑽進自己懷裏,皇甫銳微微皺了皺眉頭,但什麼也沒說,就這麼讓對方靠在自己懷裏,“疼成這樣還不快找大夫來看看。”有些不耐煩的對著懷裏的若蘭說道,因為這突發的狀況,使得他不能抽身去別苑,想著此刻正大搖大擺住在別苑的尉遲林場,讓皇甫銳有些焦躁和煩亂。
看得出皇甫銳一臉的不高興,若蘭帶著嗚咽的聲調對著皇甫銳道,“若蘭知道王爺要去看望姐姐,本不想驚動王爺的, 王爺不必管若蘭,去忙自己的便是。”話雖說的如此,可若蘭整個人卻死死黏在皇甫銳懷裏,一雙藕臂更是不客氣的攀上皇甫銳的脖頸,時不時的抽泣兩聲,眼角更是含著淚光。
早已看穿若蘭這裝可憐的伎倆,皇甫銳沒有說什麼,隻當她是為了爭風吃醋不讓自己去瑜兒那裏,所以在這裏裝病好留下自己。
對若蘭,皇甫銳多少還是有些許的愧疚,當初為了報複葉家,皇甫銳在迎娶子瑜的當晚也將若蘭帶回了王府,若蘭曾是城中遠近馳名袖紅樓裏的頭牌,多少達官貴人為了一睹芳容不惜拿出大把的金銀珠寶,可都難如登天,隻有皇甫銳,成了若蘭唯一的入幕之賓。
雖然談不上真的有愛,但對皇甫銳而言,若蘭的溫潤婉約,善解人意,還有那一點就通的精明,一度也曾真的深深吸引著他,讓他對這個風塵女子刮目相看,篤定的說,若沒有子瑜的出現,若蘭真算得上皇甫銳唯一的紅粉知己了。
這些年,他一心隻在複仇,不僅傷害了子瑜,同時也利用了若蘭,所以即便當初若蘭總是想方設法的欺負子瑜,在王府裏也經常對下人頤指氣使,可他依然不管不顧。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讓皇甫銳漸漸看清了自己的心,自此以後,他一心隻想將子瑜留在身邊,早已容不下別人,也曾想過要將府上一眾姬妾全部遣散掉,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若蘭,也正因為如此,使得他有些不知該如何麵對若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