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若蘭下身流著血,整個人疼的在地上打滾,一屋子的人都嚇壞了,一時間都不知所措,手忙腳亂起來。
“還不快去找大夫來。”婉欣見狀,收拾起自己驚慌的神色,指揮著眾人,“先把她抬到我床上去。找人通知王爺過來。”
聽了婉欣的話,所有人忙活起來,抬人的抬人,去找大夫和通知王爺的人也飛奔出去。沒一會功夫,聽聞若蘭摔倒的皇甫銳最先趕到,直奔大床而去,看著躺在床上疼的滿頭大汗的若蘭身下一片血紅,皇甫銳的臉色相當難看,“這是怎麼回事。”
若蘭一見王爺來了,哭喊著拉住皇甫銳的手,“是王妃,是王妃推了我一把,王爺,你要替賤妾做主啊。”說著還哭了起來。
皇甫銳聞言,回頭惡狠狠的盯著婉欣,“是你推了她?”森冷的語氣透著殺意,讓人聽了都不寒而栗。
“我沒有。”對於若蘭對自己的指控,婉欣不疾不徐的開口,堅定的眼神裏看不出一絲恐懼,無聲敘說著自己的問心無愧。
“真的沒有?”皇甫銳眯著眼,像是要看穿婉欣似得,見皇甫銳似乎有些動搖,若蘭急忙哭了起來,“姐姐既然敢做為何不敢認,不是你推了若蘭一把,難不成是若蘭自己故意摔倒陷害你不成。”一邊哭一邊緊緊拉著皇甫銳的手,“王爺,自從若蘭有孕以來,姐姐一直心存芥蒂,還指示自己的下人在外麵到處抹黑若蘭,如今這樣還不夠,更是狠心的要至若蘭於死地,王爺一定要替若蘭和未出生的孩兒做主啊。”
皇甫銳抓著若蘭的手悶不吭聲,屋子裏的空氣似乎凝結了一般。就在這時管家跑了進來,說大夫已經來了。
大夫一進屋,正準備給皇甫銳行禮,皇甫銳從床邊站起來,“別行禮了,還不快看看她怎麼樣了。”冷聲吩咐。
大夫急忙走到床邊蹲下,為若蘭把脈,片刻後搖了搖頭,轉身看著皇甫銳,“啟稟王爺,夫人並無大礙,隻是……”大夫停頓了下,皇甫銳見大夫麵有難色的樣子,走上前來一把拉住大夫的衣襟,“隻是什麼,快說,如有隱瞞,本王殺了你。”
大夫一聽,嚇的急忙跪下求饒,“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夫人沒事,隻是孩子保不住了。”說完又繼續求饒著。
聽了大夫的話,婉欣也跟著倒抽了一口冷氣,孩子沒了,她突然覺得整個腦袋都懵了。
若蘭一聽孩子沒了,哭的更大聲了,“王爺,我們的孩子沒了,姐姐,你怎能如此狠心,我知道你一直妒恨王爺寵我,有什麼氣你衝我來就好了,為什麼要殺了我的孩兒。”撕心裂肺的指控,哭的肝腸寸斷。
此刻的皇甫銳已經怒火中燒,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聽著若蘭的指控他一步步走向婉欣,手起手落,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婉欣的臉上,“你個賤人,沒想到你如此蛇蠍心腸,這就是你報複本王的方式?殺了本王未出世的孩兒。”
毫無預警的一巴掌,婉欣重心不穩的摔倒在地,抬頭望著皇甫銳,眼前的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一般,“不是我。”沒有說太多,依然是簡單的三個字,但是鏗鏘有力。
“不是你又能是誰?你個賤人還想狡辯,即使你不是有心,人也是在你的地方出的事,怎麼你都脫不了幹係。”皇甫銳說的咬牙切齒,想著孩子就這麼沒了,他恨不得將婉欣千刀萬剮。
“嗬~”婉欣聽著皇甫銳的話,不禁冷笑出聲,“既然王爺認定了是我幹的,那麼就請王爺下令殺了我吧,拿我的命去賠給你孩子。”無盡的絕望席卷著婉欣,此刻她的心已死。為什麼就是不相信她,為什麼,既然如此幹脆就給她個痛快吧。
看著坐在地上麵無表情的婉欣,皇甫銳陰冷的扣緊她的下顎,逼她和自己對視,“你想死,沒那麼容易,本王不會讓你如願的,本王要你活著為本王未出世的孩子贖罪,要你活著受盡折磨。”
婉欣不發一言,麵無血色的臉無力且蒼白的望著皇甫銳,眼底盡是哀傷,看的皇甫銳的心緊緊揪了下,發現自己的不對勁,皇甫銳立刻鬆開扣著婉欣的手,起身大步離去,像是要逃避什麼似得,不再聽身後若蘭的哭喊,不再看那雙充滿哀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