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婉欣拒絕尉遲林晨的求婚之後,尉遲林晨像變了個一樣,成日躲在房間與酒作伴,臉上的青色胡渣和淩亂的發,整個人看上去早沒了往日的溫潤儒雅,任憑別人怎麼勸說,嘴裏一天到晚隻念著葉子瑜三個字,像個沒了靈魂的瘋子,憔悴的嚇人。
尉遲峰看著自己的兒子變成這樣,實在看不過去,再一次來到尉遲林晨房前,門內又傳出東西被砸碎的聲音,無奈的搖搖頭,推門走了進去,“晨兒,你這又是何苦呢。”
“葉子瑜,葉子瑜……”細碎的反複念著這個名字,顯得那麼蒼白無力,聲聲透著苦澀,尉遲林晨依然坐在地上自言自語著。
“夠了,想我堂堂尉遲峰,怎麼養了你這麼個沒出息的東西。”一把搶過尉遲林峰手中的酒壺,尉遲峰有些惱怒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哪還有個人樣了,在這麼喝下去,不死也沒救了。
“葉子瑜,葉子瑜……”依然念著這個名字,尉遲林晨看都不看站在一旁的尉遲峰,隨手又拿起身旁另一個酒壺,對著壺口就是一通猛灌,接著就渾渾噩噩的整個身子軟了下去,見兒子喝醉的倒在地上,尉遲峰氣的恨不得一掌劈死這個不孝子,憤然的拂袖而去。
走在院子裏,尉遲峰是又生氣又心痛,想了想,轉身出了將軍府。不一會就來到了太尉府門前,門口的下人一見是尉遲峰,忙迎了過去,“給尉遲將軍請安,將軍怎麼沒有事先知會就來了,老爺出門還沒回來呢。”
“無妨,我今天不是來找你家老爺的。”說著已經自顧自的走進了太尉府。
不是來找老爺?那是來找誰的。守門的下人覺得奇怪,但也沒敢開口詢問。就這麼跟著尉遲峰走了進去。一邊大聲通報著“尉遲將軍到。”
正在前廳的大夫人一聽尉遲峰來了,走出大廳,“不知尉遲將軍前來有什麼急事?我家老爺還沒回來,要不請將軍進堂內喝杯茶水稍等片刻。”
“尉遲峰見過夫人,我今天來不是找葉康老弟的,不知子喻這會可在府中。”尉遲峰客氣的回了個禮。
“將軍是來找瑜兒的?”大夫人覺得有些不解,詢問著。“不知將軍找小女所謂何事。”
“哎。”一聽這話,尉遲峰大大地歎了口氣,繼續看著大夫人開口。“隻怪老夫教子無法,生了這麼個沒用的兒子,實不相瞞,日前兒子曾想跟子喻求婚,卻被拒絕,可沒想到的是,這孩子回去之後就一蹶不振,這不,我實在沒辦法了,隻能來請子喻去勸勸他。”
求婚?大夫人一驚,她壓根沒聽瑜兒提過此事,忙安撫起尉遲峰,“將軍莫急,我這就差人把瑜兒叫來隨你回府一趟。”說著就差下人去叫婉欣。
不一會婉欣就來到前廳,聽尉遲峰口中的描述,婉欣覺得說不出的難過,林晨啊林晨,你又何苦如此折磨自己,二話沒說就隨著尉遲峰往將軍府走去。
將軍府外不遠處,尉遲峰和婉欣就看見浩浩蕩蕩一群人站在門口,兩人互望一眼走了過去,一見尉遲峰,家奴忙跑了過來,“老爺,不好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事,銳王爺帶著一大幫人來到王府,也不經通報就這麼硬闖了進去。”
乍一聽到銳王爺三個字,婉欣身子僵直,“你說什麼?皇甫銳這麼大的膽子,明目張膽闖我將軍府。”尉遲林晨一聽,氣的火冒三丈,大步流星往將軍府裏走去。
“將軍回來啦。”皇甫銳一見尉遲峰,漫不經心的開口,在瞧見跟在尉遲峰身後的人影時,愣了一下。
“不知王爺今日這麼大的陣仗硬闖將軍府是什麼意思。”壓著怒氣,尉遲峰說的不輕不重,眼睛卻死死瞪著皇甫銳,質問的口氣顯而易見。
收拾了一下有些淩亂的心,皇甫銳還是那一貫慵懶的神態看著尉遲峰,“本王奉皇上之命,前拿捉拿叛賊。”說著揮了揮手,“還不將尉遲峰給我拿下。”霎時幾個人衝到尉遲峰身邊,一把將他按倒在地。瞬間空氣都好像凝結了一般。
“皇上有令,尉遲峰依仗自己是有功之臣,一向不把皇權放在眼裏,現有人密報你與鄰國勾結,企圖謀反,責令將其打入打牢,一幹家眷也一並打入牢中,待查清真相再行發落。”
“老臣沒有謀反,是誰願望老臣。”尉遲峰頓時怒上心來,是誰竟然如此陷害他,根本不把尉遲峰的怒火放在眼裏,皇甫銳交代著手下入府抓人,不一會尉遲峰的家眷全都被帶到了院子裏,其中也包括尉遲林晨。
一陣騷亂,此刻的尉遲林晨早已從酒醉中醒了過來,一見皇甫銳,他眼中一道道寒光閃動,欲向皇甫銳撲去,可整個人卻給人扣著動彈不得。“皇甫銳,你想怎麼樣。”惡狠狠地看著皇甫銳,尉遲林晨衝著他吼。
“本王不想怎樣,本王也是奉命行事,還望尉遲兄稍安勿躁。”眼裏一樣迸射出森冷的寒光,帶著一副嗜血的表情回望著尉遲林晨,“把人全給我帶走。”說完先往門口走去。經過婉欣的時候,皇甫銳停了下來,看了一眼麵前的人兒,一言不發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