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幼犬,她笑的天真無邪。
“這是我送給你的。”
他微微點頭,目光遊離,抿著唇不知在想些什麼,隻是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幼犬的頭。
“它像雪一樣白,就叫它白白好不好?”她又道。
他收回手搖搖頭,淡淡道:“不好,你既然都將它送給了我,那就應該由我來取名,不是麼?”
夏春秋有些驚訝,本以為他會同意,沒想到他卻拒絕了。
而且,這都是她買的好不好,給它取下名字怎麼了?
緊接著,江隱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覺得叫冬兒好聽。”
什麼,冬兒?怎麼聽著跟人的名字一樣?
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癟了癟嘴道:“冬兒就冬兒吧。”
時間過的很快,春去秋來,她在此期間時常出去見江隱。
他喜歡彈琴,而今的琴音裏沒有了那種哀愁。
她總是喜歡坐在他的麵前,聽著他對自己講解將琴藝,舉手投足間他永遠是那樣風輕雲淡的模樣。
但她心裏也越來越疑惑,為什麼他從來都不出門,整個院子裏除了他,就沒有別人,而且府邸周圍的人也都不知道他的來曆。
他也從來對自己的事情隻字不提,隻是莫名其妙的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然後又轉移話題。
她曾問過他為什麼不出這個院子。
他隻輕笑了聲說:“因為不能出去,所以不能出去。”
還有好幾次她來時,他的皮膚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臉上還有些青紫,她詢問過,但他對此也是淡笑不語。
他就像個謎,令她對他的感覺就像是霧裏看花,那樣朦朧不清……
冬兒很乖,是隻長不大的狗,時常跟在他身邊跑來跑去,她也很乖,很活潑,總是跟在他身後一邊和他說著話,一邊逗著冬兒,隻是他不會想到,在許久以後,他一個人站在最高的地位,時常抱著冬兒,在院子裏靜靜的回憶著……
十四歲的夏春秋比兩年前更容顏嬌美了,她再一次偷偷出門,渾然不知阿滿的謊言早已被張婉識破了。
院子裏的樹葉隨風在飄,沙沙沙的聲音配上蟬叫,她蹲在院子裏逗著冬兒,一會兒捏它的耳朵,一會兒握它的小短腿,引得冬兒哀叫連連。
“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江隱從一邊小道走過來,神情隱隱有些激動。
夏春秋問道:“誰?”在這裏來了無數次,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別人。
“你在屋子裏等著我,我帶她來見你。”
“啊,那好吧。”
這樣神秘,她不禁有些好奇。
他出去沒一會兒便回來了,拉著一個身著墨綠色衣服的婦人,婦人嬌小玲瓏,眉目如畫,神情溫和,五官與江隱有三分相似,見此夏春秋連忙放下冬兒。
“母親,這就是兒子對您說過的女子,她叫夏春秋……”江隱有些羞澀的看了眼夏春秋。
婦人訕訕的笑了笑,上前摸了摸夏春秋白嫩的小手,不住的讚道:“好孩子,長的真好。”
夏春秋一驚,隨即麵上一紅,側眼瞪了瞪江隱,意思是,你要帶你母親來,怎麼不跟我打聲招呼,把我嚇的。
江隱眨了眨眼睛,在一旁淡笑,那笑容帶著發自內心的愉悅。
婦人拉著夏春秋,趕走了江隱,和她在屋子裏說了好多的話,直到天色暗了下來,江隱提著食盒敲門,婦人才招呼著她留下吃飯。
這一餐吃的真夠尷尬的,臨走時,婦人又拉住夏春秋。
她說:“阿隱一直很孤獨,有時間你多陪陪他……”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個包裹著的手帕攤開,一塊晶瑩剔透做工巧奪天工的美玉。
“你也快十五了吧,過了十五就到了嫁人的年齡了,若不是阿隱他……”她眼見江隱來了,餘下的話也不再說了,連忙將玉塞到她手裏,示意她別和江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