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荊說完便仰頭喝掉了第一杯酒,眾人皆隨。
容荊看著,從蘇公公處端起第二杯酒,對著金昊將軍道:
“第二杯酒,朕望金將軍的身體早日恢複。”
容荊笑著對金將軍遙遙祝酒,金將軍立刻提杯,二人一飲而盡,各自笑罷。
容荊落座,宴會開始,歌舞便立刻跟了上來。
場下倒是十分熱鬧,眾臣環繞湖心,欣賞那瑰麗舞蹈,清秀歌曲。一時間眾人心醉。
容荊隻是目光掃過金貴妃,隻覺得她今日實在光彩照人,便是走在她的身邊都覺得她神采奕奕。容荊如此想著便開了口,讚歎道:
“許是朕幾日未見愛妃,隻覺愛妃容貌楚楚,秀色可餐,可是因為見到了父親,心中安定,便也不會寢食難安了。”
容荊笑問著金貴妃,眼裏滿是得意。
金貴妃掩著櫻桃小口,笑而不語,眼神之中滿是濃情。容荊被她著一眼,瞧得心神蕩漾,他一向對於女色十分克製,若非如此也不會隻有兩個公主,至今沒有皇子。
他如今正是壯年,倒也不著急。
隻是今日看著金貴妃,卻是喜歡她如此柔美溫順的模樣,低眉淺笑的樣子,讓他更是動心。
“愛妃為何不說話?可是害羞了?”
金貴妃未說話,倒是讓容荊更加好奇,原本坐直的身子,都靠過去,目光灼灼的看著金貴妃調笑著說。
金貴妃噗嗤一樂,隻是臉色緋紅,如同二八少女懷春,楚楚動人。
金貴妃笑著虛推了陛下一把道:
“陛下慣會取笑人家,妾身父親年邁,多年戎馬保家衛國,倒是落下一身毛病,如今舊疾複發,作為女兒心中實在擔心,多謝陛下體諒,讓父親歸京休養。若雲,敬陛下一杯酒?”
金貴妃端著琉璃杯盞,裏麵是上好的西域葡萄酒,顏色嫣紅,被金貴妃那白玉一般的手指握在手中,十分誘人。
容荊也不多想,抬起酒杯便一飲而盡。
台上金貴妃與容荊二人可謂是琴瑟和鳴,恩愛和睦,下麵的重臣看著也是一陣讚美,圍繞著金昊滿是讚歎。
金昊一向為人低調,他雖手握重兵,但是一向對皇家赤膽忠心,他也明白功高蓋主,隻是想要保著金家一世榮華富貴便罷了,多的倒是不敢去想。
所以看著金貴妃與陛下恩愛他也就放心了許多。
金昊如今年過五十,場麵駐守邊疆,略微有些不修邊幅,但是精神尚好,隻是鬢角染霜。
此刻他端著酒杯走到容荊身旁。
為容荊斟滿酒杯,行了禮,來與容荊說幾句閑話,金貴妃見到父親也是親密,此刻倒是說的熱鬧,隻是下麵的一眾妃嬪,倒是眼紅心熱,隻是可惜,今夜她們誰人也不敢逾越了規矩,更不敢放肆。
隻能暗自咒罵金貴妃不得寵愛,而麵上卻是一片溫柔。
這宮裏的女人活得實在是太累。
金貴妃稍作片刻,便向容荊拜一拜請了離,往湖心亭而去。
此刻太陽緩緩落下,宮中也已經掌燈,而她抱著一把古琴,被眾人注視著走向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