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意眼睛瞪得溜圓,既有幾分無法相信,更多的是,被一個二等繡女拒絕的憤怒。
可是萍萍卻瞪著她,眼睛紅了
“萍萍不願,竹意姐該明白強扭的瓜不甜。”
“宮裏多少姑娘盼著這個機會,讓她們去會做的更好的。”
萍萍如此拒絕,竹意冷哼一聲,知道用不得強,便動了其他心事。
她將萍萍的母親查個通透,借著淑妃娘娘的名,將她們送到旁出,隻給萍萍送來一個玉鐲信物。
此刻萍萍對此一無所知,她正潛心研究拈花繡,並且很快將這件事情忘記。
隻是那一日,竹意帶著母親的白玉鐲子來見她,她便知道竹意下了最毒的心,就為了讓她將自己獻給陛下。
萍萍看到了母親的白玉鐲,在宮中這寶貝遍地的地方,這都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隻是她卻記得清楚。
“我母親的鐲子為何在你的手上?”
竹意看著萍萍此刻像一個發狂的小獸,紅著眼睛要保護自己的領地。
竹意冷笑著道:
“萍萍,你入宮年份也不小了,怎地還那麼天真,娘娘要做的事情,你憑什麼說不!”
竹意停了停,看著萍萍憤怒的眼睛,心思更惡毒了幾分說道:
“好啊,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是吧,就憑你?還敢對我說不!”
“你還以為自己是個千金小姐呢,我呸!”
“給你幾分顏色,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如今的你,不過是一條被主人遺棄的狗,知道把!”
竹意一貫潑辣隻是,萍萍聽得她的話,還是忍不住退了一步。
“你,你們,欺人太甚!”
她如此這樣輕賤侮辱她,讓她心中十分惱火,指著竹意的鼻子,卻不知道如何辯駁。
竹意輕輕的晃了晃手上的玉鐲。唇瓣冷笑著道:
“我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令慈身體好像不太好,不知道到了祝香宮能夠挨過幾種刑罰?”
萍萍無奈,隻能接受竹意的要挾。
仿佛提線木偶一般按照淑妃的要求,練字,寫詩。
今天又這樣出現在正陽宮,萍萍看著淑妃那慵懶的模樣,在瞥一眼竹意眼神中的威脅。
或許她早就該認命了,隻是她無法甘心。
蘇公公進門,淑妃立刻撲倒門口迎接陛下歸來。
容荊此刻還穿著朝服,陽光正好,而他仿若踏著朝霞而來,明晃晃的耀眼。
這也是萍萍第一次見到陛下。
隻是那一刻,容荊進門,笑聲爽朗,眉目如畫,女孩兒的心,忽的動了,撲通撲通。
容荊今日心情還算不錯,臉上帶著微笑進門,美得好像一幅畫。
容荊走進裏間,換了便服,沒了剛才的威嚴,卻多了一分親近。萍萍此刻有些感謝淑妃,至少讓她見到了容荊這般男兒。
萍萍臉紅羞怯,不再抬頭,隻是手中端著托盤,手心卻是微微出汗。
淑妃恰如其分的開口。
“陛下辛苦了,要不要臣妾為陛下按摩一下?”
看著容荊神色有些疲倦,淑妃有些廣汽的起身問道,隻是容荊唇畔淺笑,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