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叩見陛下(1 / 1)

容荊聽了香遲的話,再掃一眼身旁的萍萍,卻是麵色一冷。

“正陽宮中行刺,如同造反,你有幾個腦袋去砍!”

容荊甩了甩袖子,坐到了一旁的龍椅之上,香遲跪伏在地上,心中也是清明了許多。

她偷偷抬頭瞄著正坐在龍椅上的“容楚”,咬了咬嘴唇,心中卻是不住的麻醉自己。

“他是容荊,肖景國的皇帝,他不是容楚,是皇帝。”

“她是皇帝,是皇帝。”

香遲心中默默念叨著,害怕自己一時不查在說漏了嘴,隻是此刻容荊開口說話,萍萍一直不停的磕頭,聽到此話卻也是忽的聽了下來,身子幾乎是不可控製的微微顫抖。

香遲不敢在去想其他,隻是偷看著容荊的臉色,再看跪在地上的萍萍,心中也為自己祈禱起來。

今夜不知道能不能過的了這關,也不知道陛下會不會治了她的罪,剛才不過是一巴掌忍了如何,何必此刻擔驚受怕,害怕丟了腦袋。

香遲雖是想著,可是此刻容荊的問話已經過了些時間,可是跪在地上的萍萍卻隻是顫抖著,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香遲不免有些同情與她。

剛才,那一刻,香遲轉身看到一個鋒銳的簪子與她身體相距不過一寸左右,若不是容荊即使出手,恐怕此刻的香遲已然是命喪黃泉。

人命竟然如此脆弱,香遲不禁感慨。

等了良久,容荊也有些不耐煩,便踹了萍萍一腳,反對著香遲道:

“你說,萍答應正陽宮中行刺,被朕親自拿下,當如何處置。”

香遲被容荊如此一問,便是抬起了身子,跪在地上目光忙不迭的與容荊的目光相交片刻,香遲卻有立刻低下頭,撞上了伏在地上的萍萍的目光,如同小狗一般楚楚可憐。

香遲也是一時不忍心,低著頭回應道:

“若是如陛下所說,此等國之重事,當立刻召集宰相首府大將軍,共同商議,才是。香遲不過一介女流,承蒙陛下恩典賜了九品女官,卻還是見識淺薄。不敢妄言。”

香遲此刻對自己的催眠起了作用,她已然不敢在把麵前的男人隨意對待。

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在心裏百轉千回,才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容荊聽了香遲此話,知道她是故意調侃他。

隻是他沒有笑,卻是擺擺手道:

“如果是愛卿來斷此案,你當如何斷案呢?”

香遲挺高了容荊的問話,卻是低著頭,唇角掀起,輕聲答道:

“宮中女子打鬧,禦前失儀。各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香遲心中有些委屈,她不該做這個好人,若是容荊真的答應各大二十大板,她又如何?竟要受了著板子麼?

話一出口,香遲便感覺不妙,隻是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她收不回來了。

尤其是天子麵前,她也不敢。

容荊聽著香遲的話,卻是一愣,隨即了然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是啊,你本就是心軟的女子。隻是此事不該放縱了她。你這樣一味心軟,就不怕別人欺負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