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
敲著身後那暖帳之中的依稀而不可辯清的人影。
容荊的唇邊多了一抹不易察覺,卻有些苦澀而更多是期待的笑容。
容荊的眸中微微閃動,片刻之後方才說道:
“今日之事,不可對外人提起,也可叫她聽到。朕不想她在多累心此事。在與朕相許終身以前,她的苦都是朕給的。朕希望以後的每一日她的樂也是朕給的!”
紅曦姑姑深深一拘禮,便是退下了。
容荊的身子淹沒在水中,平靜的讓自己的身子呼吸,全都微微的於此呼應。
平複了一會兒之後,容荊方才從水中探出,卻是起身,蘇公公很快上來為他擦幹身子,穿好衣衫。
“近來飛龍可有什麼消息?”
容荊接過蘇公公遞上來的衣服,便是隨便問了一句,蘇公公倒是犯了難。聲音有些遲疑的往裏麵瞧了瞧。
“陛下,今日可是大喜啊,明日再說吧!”
容荊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雲香遲的方向,卻也是歎息一聲說道:
“還是說了罷,要不朕還是不放心,放出去那麼多人,卻是連個消息都沒有,那尋龍嶺到底在做什麼,朕終歸要弄明白的!”
蘇公公應了一下,聲音低下了幾分的說道:
“老奴去請飛龍將軍進來?是否不妥?”
容荊聽了此話,便是擺擺手說道:
“自然不妥,叫他在殿外候著,朕稍後就去!”
容荊整理一下儀容,蘇公公卻是先行下去。容荊想了想,卻又是回到香遲的身邊,敲著她換了個姿勢卻是睡的香甜。
容荊走過去在她的唇瓣上輕輕一吻,看著她細軟的發絲便是輕輕笑了一下,才又離開。
容荊披上外袍,殿門開了又關上,卻是歸於平靜。
容荊站在殿前,蘇公公將手中的燭火交到了飛龍將軍的手上,卻是立刻退了下去。
那人渾身甲胄,卻是一個侍衛打扮,隻是跪在容荊的身邊,低著頭看不出他的模樣。
容荊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便是說道:
“有什麼消息?”
那人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個很小的竹筒,遞給容荊,同時將手中的燈籠抬起,容荊卻是湊近了燭火卻是越看眼神越發的冰冷了幾分!
“什麼?三隊人都不見了?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容荊的聲音帶著比外間冰雪更加冰冷幾分的味道,跪著的人,卻是立刻磕頭道:
“陛下,此事透著古怪,大人派出去的都是飛龍之中最為精悍之人,可是那尋龍嶺好像是地獄一般,走過去便走不出來了,大人曾交代不管看到什麼,或者什麼都沒看到,三日之後也要出來回稟。隻是等了七日也還一個人都沒有回來。”
容荊的臉色徹底變了,卻是一抹深不見的深寒,容荊冷哼一聲,將那竹筒扔回那跪著人的麵前,卻是說道:
“朕不要解釋,上一次朕就說過了,這件事查不清楚,叫他提頭來見!”
容荊不相信飛龍敢不賣力氣,隻是此事處處透著詭異,卻是讓他更加的好奇起來。
此刻卻是聽到身後有輕微的響動,容荊冰冷的眸子驀然一縮,便是向後看去。
隻是身後的白雪地上卻是站著一個穿著黑衣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羽翼編織而成的衣裳,容荊多看了了他兩眼便是認出此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