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荊安撫了一下金貴妃,卻是對著香遲說道:
“雲香遲,莫不是你自己也以為有了身孕朕便要好好照看你,便覺得凡事都可以推脫了?朕若不是看在你祖上侍奉先祖的份上,朕還會要你?”
“你最好清楚你自己的定位,莫要在做出讓朕煩心的事情來!”
“現在好好處理林貴人與銘貴人的事情,然後滾回你的宮裏去好好思過!”
香遲聽了此話,卻是一下子跪在地上,淚水再也無法忍住的往外流淌:
“陛下這要是與香遲恩斷義絕嗎?”
金若雲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雲香遲,卻是半點也不憐憫,卻還是火上澆油的說道:
“香遲妹妹,切莫再逼著陛下,你且回去好好養著便是,陛下進來被那些日日上書參你的大臣說的都煩了,妹妹該知道流落民間者不得回宮!”
金若雲再看一眼香遲卻是對著陛下獻媚一般的說道:
“若非陛下仁慈,見你有了身孕,給你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你就不要強求太多了。快些回去吧!也免得讓陛下看到心煩才是!”
香遲聽了此話,卻還是不動,隻是看著容荊,隻是容荊卻是背過身去不去看她,過了半響香遲自嘲一聲,卻是緩緩起身落寞的走出正陽宮。
容荊感覺到香遲的悲傷,卻是心裏無法掩蓋的心疼,他費勁了自己的力氣才讓自己沒有轉過身去安慰她告訴她算了。
隻是這樣做便是前功盡棄了,她都吃了這麼多的苦,相比也是看的開,如此想著卻還是閉上雙眼長出一口氣,方才對著金若雲微微一笑。
此刻流蘇上前卻是開口道:
“陛下,可否上晚宴!”
容荊點點頭,卻是看向金若雲說道:
“咱們吃晚飯吧!”
金若雲看了一眼容荊卻是哼了一聲撒起嬌來:
“陛下,日後還是不要讓雲香遲來正陽宮了,臣妾看陛下見到她便會生氣,臣妾也不高興,這晚飯便也沒了胃口,臣妾不想吃了!”
金若雲著性子實在跋扈,便是她在陛下麵前如何遮掩,卻是無法遮住的。
她如此一說,容荊雖然頭痛,卻也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好,便都按愛妃的意思去辦,不讓雲嬪再入正陽宮,你可開心了!”
金若雲便是緩緩的出了一口氣,隨即卻是又轉過身子對著陛下說道:
“陛下,臣妾聽聞雲嬪娘娘字寫的最為雋秀,可是真的?”
容荊卻是想也不想的點頭,隨即開口誇讚道:
“巾幗不讓須眉,字體流暢而頗有風骨,有大家的風範!”
金貴妃聽了此話卻是不高興,翻了一個白眼卻是沒讓容荊看到,倒是擦了一句話在其中說道:
“既然雲嬪的字最好,陛下便讓雲嬪替咱們皇族抄寫佛經千卷,待到一月後到定國寺中燒給先祖,以示孝道!”
容荊聽了這話卻是差一點發火,不過片刻之後便是忍耐了下來,隨即說道:
“你若想要,朕便派人去知會一聲便是了!”
金貴妃聽到如此方才喜笑顏開起來,對著旁邊的流蘇說道:
“流蘇,即刻去雲嬪那裏傳陛下旨意,令雲嬪每日抄寫佛經三千字一共寫九萬玖仟玖佰字,讓她自己拿捏,不許有一筆一劃的疏漏,不過那佛經卻是要日日交到本宮這裏過目!”
金貴妃說完,流蘇卻是遲疑起來,不易脫口而出:
“陛下娘娘身孕已有四月,若是每日抄那麼多字,怕是會太過辛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