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香遲的目光漸漸的下滑,看著那年少無知發下的過錯,隻能長長的歎息一聲。
“香遲沒什麼好說的,確實香遲所為,隻是香遲與陛下兩情相悅以來,絕對沒有做過半點對不起陛下的事情,陛下這些都是陳年舊事,何必被一個奸細控製了情緒。”
容荊看著麵前毫無波瀾,或者說眼神平靜的讓人覺得可怕的女子。
他看著她從未有過的挫敗,傷心。
他的胸口很痛。重重的捶著,靜妃自然看不過去,便是過來勸慰道:
“陛下息怒,宸妃妹妹當年乃是太守之女,大家閨秀許了人家也是正常的,再說當初之事已然是過眼雲煙,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靜妃試著勸了一句,容荊不吭聲,隻是覺得心口悶疼,香遲對他心裏也是愧疚難當,隻是她知道這是何錦瑟的報複,她總覺得今天好像就是一個大陰謀,她一步步的走進何錦瑟為她設計好的陷阱。
她不輕易的開口,因為她不知道後麵的等待她的還有什麼。
如今的容荊雖然生氣,但是香遲如今有孕在身,隻要過些時日,兩人雖然不能說是冰釋前嫌,但至少能夠相敬如賓。
柔妃聽到了何錦瑟如此開口,便是溫柔的助攻。
“隻是過往的感情,自然不必放在心上,隻是宸妃當年入宮,並非選秀,而是陛下親選,隻是不知是否是完璧之身?”
香遲聽了隻是輕哼一聲,並不多說。
容荊看著香遲,想著當初她與自己的一切,便是緩和了許多。
“她入宮的時候自然是完璧之身,不過……”
雲香遲轉過頭去看向何錦瑟笑著開口道:
“是不是想要拿致兒說事兒,我雲香遲確實被何簡隋抓走過,回來之後便有了身孕,孩子出生到現在一直為人詬病,何錦瑟,我知道你是一個不服輸的女人,你就想贏我一次,可是你一輩子也贏不了。”
雲香遲看著容荊鄭重的磕頭。卻是扶著肚子說道:
“我雲家世代效忠帝王之家,為皇家守著絕世財富而不動分毫,不為利益所動,不為權利折腰,我雲家活著就是為了忠於君王,我雲家如今嫡係子弟存世四人,我雲香遲今日以與自己又血親之人起誓,若我雲香遲在嫁給陛下之後,與何簡隋有半分感情,就叫雲家上下,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雲香遲重重的磕頭,眼睛卻是眨也不眨的看向容荊。
“陛下,您要相信香遲,您知道我隻是覺得何錦瑟與曾經落魄的自己似曾相識,才放她一條活路,可是這個女人恩將仇報。臣妾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何錦瑟要這樣對我,現在我明白了,她就是嫉妒,嫉妒老天對香遲不薄,她恨香遲比她命好。所以她才不惜賠上性命也要害死香遲,陛下,您千萬不要被她蒙蔽了。”
雲香遲在何錦瑟開口的那一瞬間,她知道了,仿佛一切的不合理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容荊聽著香遲的話,看著麵前這個眼中光芒逐漸變成憤怒,她看著雲香遲在怒吼。
她真的就是在嫉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