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家的姑娘?怎麼會在承恩?”
容曉問她,她卻不開口,反倒問道:
“你問我之前怎麼不說出自己的名字?這不是規矩麼?”
容曉最是沒規矩慣了的人,卻是笑道:
“你這丫頭倒是有趣,我是這個地方的主人,你來我家難道還不知道我是誰麼?”
小桃卻笑了起來,上下打量著他,露出狡黠的目光,而後說道:
“你若這樣說來,這裏也是我的家,我也算這裏半個主人,為何要告訴你,不過我知道你是誰了。大概你猜不到我是誰,誰叫我比你聰明呢。”
小桃說完之後,聽到嬤嬤在喚她,她便轉過身笑著跑掉了,容曉隻覺得這丫頭有趣,便是搖搖頭並未追上去,很快就有人過來告訴他道:
“公子,這是廉親王的義女,其實是親生女兒,陛下賜了她郡主身份但不入玉碟,黎王的封地在承恩,她也是一起搬過來居住。”
聽了這話,容曉便笑了起來,看著那個梳著雙丫髻的小丫頭便是笑了起來。
“倒是有趣!”
容曉說完便走,隻是這樣一句無心的話卻被有心人聽了去。
容曉離開了花園,他回家隻是因為他覺得在這兒聽聽母親的絮叨,總比皇宮裏麵好太多了。
而此刻的香遲帶著女兒與容荊正在南嶼國上研究著提子的種植技術,這世上的一切都是學問,南嶼國的提子就是要比承恩和山後的好吃一些,不過因為南嶼距離承恩距離較遠,若是采摘之後送到承恩便會變了原來的味道。
香遲如今口味挑剔的很,容荊更是對她百依百順,兩人日子過的倒還逍遙,隻是閑來無事,看著原本叱吒風雲的容荊,倒是拿著剪刀眼神之中卻再也沒有了當年那種殺伐果斷的模樣,反倒是充滿了柔情。
“陛下……”
香遲忽然開口喊了一聲,容荊良久未曾反應過來,想了許久才想起香遲是在喊他,抬頭歎息一聲。
“你許久不這樣喚,七郎都忘了。”
香遲站起身子,走向他。
“也不知道那位陛下如何了?如今身子越發的重了,倒是想起了許多往事,若非臣妾的緣故陛下又如何是如今的模樣?”
容荊卻並不這樣想,他隻是將那剪刀放好,隨即扶著她往前走去。
“如今的日子是以前不敢想的,男人都有稱雄的雄心,若是朕一直做皇帝,每日活的心驚膽戰,哪能活到如今,皇帝為何短壽,睡覺都在擔心別人算計自己,哪有如今睡的安心。”
香遲聽了這話,便扶著他的手笑道:
“隻是可憐了致兒,那麼小的年紀便要承擔這些事情,雖說一時生氣說了再也不理他,可畢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聽說如今肖景國內憂外患,那些個王爺可都說著您的豐功偉績,貶低致兒呢,聽得香遲心裏不是滋味。”
香遲都說了不管,可是到了這個時候,卻還是忍不住想要求容荊幫一幫容致。
容荊隻是笑著在她的鼻子上點了點,摸著她的肚子,抬頭看了她一眼。
“臭小子,惹得你不開心,就該給他點教訓,不過你既開口了,朕又如何能一直這樣為難他。放心吧,七郎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