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賬主威逼(1 / 2)

街都鬧市,車水馬龍,

豪樓裏二樓的走廊上一青年坤少,華麗錦服,革鞋絨褲,神情卻是說不出的惆帳疲倦。正負手而立,靜靜地瞧著樓下的大廳,大廳裏的盛宴。

這人就是我,是‘喬裝打扮’過後的我,我這樣做隻是為了嘴饞樓下大廳裏的山珍海味。

我現在就盤膝端坐在張矮幾前,麵前擺滿了美味佳肴,手裏拿著的雞腿,雞腿鮮嫩,美味可口,牙齒觸及肉,軟如甘甜。

人們在交談甚歡,看來他們大部分都是熟悉的人,從我的耳朵裏聽到他們的談話知道,有些是官員,有些是商人,有些是地痞流氓。

我全部不顧,牢牢地坐在板凳上,赫然竟似生鐵所鑄,吃肉喝酒,快意淋漓!

這時我已將一瓶高度酒喝完,喝到最後一口,我把瓶子‘哐當’一聲扔進桌子底下,有一人醉醺醺地來拉我去跳舞,我醉意朦朧,便不由自主地隨她過去。

我跟隨她步伐搖曳,踉踉蹌蹌,歌聲響亮高亢,卻襯得我的心間更是寂靜,紅塵中的囂鬧煩擾,似已長久未入我的內心深處。

拉我跳舞的女人突然抬頭笑道:“你好,我叫弄巧?請問你叫什麼名字麼?”

“王..王德全..。”

我醉得厲害,卷起舌頭,口齒不清地說。

“我的錢?嘻嘻..你逗我…。”

我心裏猛然醒悟,我艸!我是偷偷摸摸‘喬裝打扮’進來的,怎麼可以告訴別人真名啊?我微微一笑,一笑而過。

人生幾何?對酒當歌!

喝酒不醉不解愁,跳舞不盡興決不歸!

於是,當我醉了盡了興的時候,我便悄悄流出來啦。

冬已尾,夜已深,街上隻有這門上還有人進進出出,路兩旁懸著冰冷的一排排街燈。

門很窄,昏暗的燈光照著門前幹燥的土地,冷風卷起滿天鵝雪。一片殘葉在風沙中打著滾,既不知是從哪裏吹來的,也不知要被吹到哪裏去。世人豈非也都正如這片殘葉一樣,又有誰能預知自己的命運。

所以人們又何必為它的命運傷感歎息? 殘葉若有知,也不會埋怨的,因為它已有過它自己的輝煌歲月,已受過人們的讚美和珍惜。這就已足夠。

大街的一端,是無邊無際的荒野;白雪茫茫一片,在漆黑的夜裏顯示得那麼慘白。打街的另一端,也是無邊無際的荒野。

這些街燈,仿佛就是宇宙裏唯一的明珠。天連著白雪,白雪連著天。我已在天邊,在天邊浪流!踽踽獨行!

我沿著大街,慢慢地從黑暗中走過來,走到了有燈光的地方。我就在街心坐了下來,抬起了腳。 腳上的靴子是牛皮製成的,通常這指不定是一種假的牛皮而已。

29塊錢一雙,你真買到真的牛皮鞋?怕是你在吹牛皮!

一分錢一分貨,所以現在,靴子的底布已被磨穿了個大洞,我的腳底也被磨出血來。我看著自己的腳,搖著頭,仿佛覺得很不滿意──並不是對這雙靴子不滿,而是對自己的腳不滿。

“我艸!這雙鞋我不過才在上個月買的啊,怎麼就破了啊?真他媽的的假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