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曈曈太陽如火色,上行千裏下一刻。
出為白晝入為夜,圓轉如珠住不得。
住不得,可奈何,為君舉酒歌短歌。
歌聲苦,詞亦苦,四座少年君聽取。
今夕未竟明夕催,秋風才往春風回。
人無根蒂時不駐,朱顏白日相隳頹。
勸君且強笑一麵,勸君且強飲一杯。
人生不得長歡樂,年少須臾老到來…”
有人用粗糙的聲音在唱歌,混沌而沉重,但聲音卻直擊人們的心扉,也直擊了我的心扉。
此時,我無心戀歌,我欲轉身奪門而進回屋裏,因為我看到了‘矮腳子’不光手臂全部變黑,連胸腔都被屍賭給浸入了,他的脖子隱隱約約呈現出一圈的黑氣,這證明出來大腦除外,他的其他地方都被屍毒蔓延。
這是準備要屍變的前奏,如果一旦屍毒攻入大腦,必然屍變無疑!
這可是我無法解救的!
然而,馬一毛爺爺用話‘拉’住了我,他粗糙地唱著歌從墳林外麵過來,接著粗糙地譏諷我道:“王德全,我就知道你這小子是個見死不救、無情無義的家夥!”
我艸!馬一毛唱歌難聽,想不到說話也一樣的難聽。
我準備關門,聽到自己被他莫名其妙地罵一句,忍不住發怒道:“馬一毛,誰見死不救?誰無情無義啦?”
馬一毛不理我,轉身對巴圖、傻根等人說道:“你們想救你們兄弟不?”
“想。”“當然想。”巴圖等人紛紛回答。
“那你們怎麼不懂規矩啊。”馬一毛皺了皺眉頭,說道:“王德全這小子是個貪錢的家夥啊。”
傻瓜仰頭看著馬一毛,問道“什麼規矩?”
馬一毛道:“這小子看病,醫好一隻手一萬,腿兩萬,腰五萬,胸八萬,如果是一條命至少也得幾十萬啊。”
巴圖幾人聽了馬一毛的話,麵麵相覷,因為他們那裏有這麼多錢啊,他們‘挖墳盜墓’的生意時好時壞,餘錢所剩無幾。
我聽馬一毛的話,不禁啞然失笑,我艸!這個馬一毛老不死的,倒會編故事啊,我哪裏有過這些規矩?
我不由一笑,說道:“馬一毛爺爺,你這個狗日的,我幾時定過這個規矩啊?”
馬一毛怒目向我,說道:“這可是你的兩徒弟‘增高鞋’和‘羅布坑’告訴我的啊。”
我艸!原來是我這兩傻徒兒編的故事,我想肯定是他倆無所事事、百無聊賴之際編造來解悶吧。
巴圖等人把身上地現金統統都拿了出來,放到我的腳下,然後‘撲通’跪倒在我的腳下:“王德全師傅啊,我們的全身家當隻有這麼多錢了,求你一定救救‘矮腳子’啊。”
我低頭看了一眼,現金大概也有幾萬塊錢吧,好久沒有見過這麼多的現金了,我的心裏一陣激動:艸!看在錢的麵子上,救一救又何妨?
我連忙把他們扶了起來:“我不是說不救啊,隻是你們的兄弟中了屍毒很深,我也隻能控製住屍毒蔓延,至於…。”
傻葉插話道:“難道‘矮腳子’沒有救啦?”
我說:“也不是沒有救,隻是要找到‘百獸之王’的口水,方可病除。”
百獸之王就是老虎,俗話說‘老虎屁股摸不得’,現在居然要去老虎的口中拿來它的口水?那豈不是送死!
巴圖、傻瓜等人聽了我的話大驚失色、黯然無語。
馬一毛輕蔑道:“王德全,你這小子不想醫治別人,也用不著編造這樣的話來恐嚇別人啊。”
我知道馬一毛一定是以為我在搞鬼,我實在忍不住了:“我艸!馬一毛,你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馬一毛嘴巴往上一癟:“本來就是,這就是事實。”
我艸!這個馬一毛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了啊,怎麼老是跟我作對?
我怒氣衝衝:“再說,我醫不醫別人,這個關你屁事!”
馬一毛見我怒了,反而笑道:“你看你看,說道心坎了吧,心虛了吧,露出原型了吧,哈哈哈…!”
“誰露出原型了?”我這人有時候大腦簡單、脾氣火爆,經不住別人的‘激將法’,我說:“這人我治定了,而且還不收一分錢!”
我這麼一說,我的大麻煩就開始來臨了。我知道我中了馬一毛爺爺的‘話套’,可是,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我用黑耨米作法控製了‘矮腳子’身上地屍毒,臨走去尋找老虎的口水之前,巴圖把剛才他們‘搜腸刮肚’刮出來的那幾萬塊錢塞進了我的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