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意閑眺,卻看到一頂軟轎在酒店門前停了下來,我不禁注意去看,因為在現在的現代行走的人,坐轎子的極少,簡直就是稀奇古怪!
這一來是因為坐轎子不如坐車方便,速度也太慢,再來卻是因為坐轎子除了結婚新娘坐之外,誰也不想坐在裏麵又悶又熱。
轎子平穩地放到地上,走出一個少年,我微皺眉,我本以為轎子裏坐的不是新娘,就是新郎,哪知是個氣喘籲籲的弱冠少年?
一臉蒼白,氣促、無精打采。
“這麼嬌嫩,還出來幹什麼,躲在家裏當少爺好了。”我蔑視地望了那少年一眼,眼前卻是一亮,那少年臉上的輪廓,極為清秀而動人,眼睛大而深遠,鼻子高而挺秀,雖然長得極美,卻沒有半點兒脂粉氣,再加上那身極勻稱合體的衣裳,看起來越發給人家一種舒服和順眼的感覺。
看到美麗的事物,人人都會欣賞悅目,讚美之心,油然而生,不禁將方才的厭惡之心,消失大半。
那少年一下轎,店裏的服務員立刻恭謹地上來招呼。服務員們的眼睛該有多厲害,貧富貴賤,一望而知,這少年衣裳華麗,舉止不凡,氣派又這麼大,服務員們不巴結這種人巴結誰去?
我目送那少年的背影入了店,轉臉卻看到一個少年乞丐借著酒店前的燈光在捉蚤子,暗歎了一聲,人間不平事,舉目皆是,這少年與這乞丐的命運,難道生來就如此的嗎?
我施施然在到街上閑逛了一會,隨便買了些醉雞醬肉,又買了些瓶子酒,準備今晚一醉解愁,我不喜歡在飯館裏喝酒,因為那遠不及在自己屋子裏自由,而喝酒卻是最需要自由的。
我走進客棧,一麵暗笑自己,現在居然也變成酒鬼了,寂寞與憂鬱,是我喝酒最大的原因,無論如何,人在微醉時的心境,總是較愉快的。
我走進酒店的後院,想不到後院裏都擠滿了人,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走過去一看,看見一大堆人圍著一張圓桌麵,在“紮金花”,這些人大概是嫌房子裏不夠寬敞,竟搬到院子裏賭起來。
我又擠了出來,關起房門,自己喝了幾杯悶酒,心中有些飄飄然,這麼多年來,我已學會怎麼樣在喝了酒之後忘記一些自己不該想的煩心事。
院子裏的嘈聲越來越大,我在屋子裏轉了兩轉,忍不住又推門走了出來,我看見那圓桌旁的人越來越多,不禁激發了好奇心,也擠了過去,卻看到桌子上堆著一大堆錢,站在錢堆後麵手裏熟練地發牌的,卻是那個氣喘籲籲的少年。
此刻,少年依然氣喘籲籲,臉色蒼白,好像在生病中一樣!
我艸!生病了還來賭?
我微微有些驚詫,注意地看著少年,旁邊有人說道:“這次他總該輸一次了吧?我不相信他比“順子親”還大。”
另一人尖頭削肩,一雙老鼠眼,緊緊瞪著那少年的手,口中吆喝道:“快!快開牌!” 那少年不動聲色,手一放:我艸!豹子a!通吃!
“豹子a!”
眾人驚呼,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