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歌臉色晦暗不明,她歎了歎氣,有些無奈地開口說道,頓了頓,她又繼續開口說道,“我開的藥方,隻能壓製住揚兒體內的毒性,不讓他繼續毒發,可是那張藥方,效果最多也隻有三個月,三個月後,這張藥方也失去了作用,而且,我再也開不出能夠壓製住揚兒體內毒性的藥方了。”
“也就是說,少爺必須要在三個月內解開血毒?”夜梅聞言,麵色一變,現在距離血洗周聖的華清宮,已經過去了快要三個月的時間了,可是主子的武功與內力,還是沒有絲毫要恢複的跡象,這可怎麼辦啊!想到這裏,夜梅忍不住擔憂起來。
“是的,必須要在三個月內解開揚兒身上的血毒,唯一的辦法,便是以血換血,以血替血,以血養血,以血補血。”夜凝歌起身回到了床邊,伸手撫摸著夜揚歌的臉頰,帶著幾絲憐愛與心疼,她忽然堅定地開口說道,“揚兒,等著姐姐,姐姐的武功、內力一定會在三個月內恢複的,一定可以救你的。一定可以!”
房間再次恢複了平靜,夜凝歌在夜揚歌院子待了一會兒,看了他吃過藥之後,便起身想到王妃的正院去。
走在王府蜿蜒曲折的走廊上,大紅的燈籠,高高懸掛在上方,輕輕搖動,煞是好看。一眼望去,不遠處有許多亭台閣樓,陽光照拂,綠水花繁,粉牆青石,一派雍容華麗。碧瓦金簷,閃閃發光,給人以一種莊嚴巍峨的感覺,到處都是榮華富貴,美輪美奐。可是夜凝歌此時此刻卻沒有心思欣賞,她的心裏有些沉重!
走著走著,她忽然感覺到頭有些發暈,走沒有幾步,她眼前一黑,忍不住往前倒去,幸好夜梅見她臉色不好,一直注意著看她,這個時候眼疾手快,伸手趕緊扶住了她,並趕緊叫丫鬟去請府中的太醫。
梅花苑格外寧靜,整個安陽王府卻如煮開了的沸水,炸開了的鍋。
沒有過多久,安陽王妃與南宮瑤聞訊趕來,府中的太醫也趕緊來到了梅花苑。
夜凝歌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格外羸弱。
“夜梅,凝兒怎麼了?怎麼會忽然就暈倒了?”安陽王妃一進屋,就麵色焦急地看著夜梅開口問道,天知道,剛才她一聽說夜凝歌暈倒了,不知道有多著急,恨不得一下子就飛到梅花苑。
“我也不知道,小姐的麵色不好,一下子就暈倒了,不過小姐的呼吸平穩,內傷也好了一大半,應該不會有事。”夜梅也很緊張,但是她剛才為夜凝歌粗略地看了一下,覺得應該不是內傷發作才導致暈倒。
“太醫,太醫快過來給凝兒看看。”見到太醫要行禮,安陽王妃立即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動作,示意他趕緊為夜凝歌看看。
太醫也沒有堅持,立即來到夜凝歌的身邊,伸手為夜凝歌診脈,房間靜靜的,所有人都盯著太醫瞧,沒有再開口說話,隻有手中不斷握緊的帕子,彰顯出了她們心裏的緊張。
太醫也不敢馬虎,提起全身的精神,仔細地為夜凝歌把脈。
過了半晌,太醫這才鬆了一口氣,立即站起身來,對著安陽王妃便跪了下去,麵色輕鬆,語氣恭敬中夾雜著一絲祝賀,他輕鬆地開口說道,“恭喜王妃,賀喜王妃,世子妃,她這是有喜了!”
“真的嗎?”安陽王妃瞬間便喜上眉梢,滿臉歡喜地開口問道。
“可是我家小姐她現在還受著傷,如今懷孕了,對她有什麼影響嗎?”聞言,夜梅先是十分激動與緊張,作為夜凝歌的貼身心腹,自己的主子一直都很想要與南宮世子生孩子,現在懷孕了當然是好事,可是她也沒有忘記,現在夜凝歌的內傷還沒有完全好。
話音剛落,安陽王妃臉上的喜悅頓時僵硬了下來,對了,凝兒身上的傷……她立即再次看向了太醫。
“千真萬確,王妃,世子妃確實是有喜了,差不多四十來天了。她前段時間確實是深受重傷,不過她的藥方是世子親自開的藥方,對身體全無不好的影響,所以自然,對世子妃肚子裏的孩子,也沒有什麼影響。世子妃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每天都喝上好的補品和藥品,再加上世子妃的身體底子好,所以現在她的內傷,應該是好了一大半了,所以現在世子妃懷孕,對身體健康也沒有什麼影響,不過要好生修養,切忌不要太過勞累,老臣現在為世子妃開一張藥方,喝上幾天,之前的補品也不要停,世子妃之所以會暈倒,是因為心情太過沉重壓抑,勞累所致。”